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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气得发抖,最后摔下一句话,“你是何身份就敢管大都督之女的婚事,你配吗!”
这反倒又给祝三夫人气哭了,躲在屋子里摔了满屋的茶杯茶盏。
伏身在床上边哭边同贴身的嬷嬷抱怨,又骂道祝三是小娘生的畜生种,她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
殊不知一句话,把自个的出身也骂进去了。
她瞧着是嫡出的姑娘,实则自个父亲也是庶出的,说来也是她自己口中小娘生的。
祝府三房两夫妻今日过后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暂且不必多说。
且再说祝家军麾下一六品校尉,他娘就是昨日在宴会上觉着祝家九娘,大都督亲女,是丧母长女,有克亲之嫌,些许有些配不上她家前途光明的“准将军”儿子,还得寸进尺,想让大都督亲女相看相看她娘家侄子的那位。
这六品校尉,原在祝家军里也是个左右逢源,人缘还不错的。
要不也不能祖上全是泥腿子,到叫他白身投军,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六品校尉的位置。
他自个就是个会来事的,在军中也颇得上官青眼,就连在大都督哪里都挂过名字。
本是想着这次抗倭,也让他领兵出击,大小捞些军功,让这六品校尉的位置也动动,再往上升升,他也能摘了校尉的名字,叫人称上一句“将军”了。
谁能料想他在军营里左右逢源,和上官同僚们笑脸赔尽了,才换得的好人缘,架不住自家老娘在家都能扯到他军营里的后腿。
老娘被邀请去祝府的宴会,他还没高兴几天,觉得自家终于能挤进大都督在的圈子里了,转头休沐回军营,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原本对他总是脸上带笑,觉着他有本事,有前途的上官现下与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不耐烦了。
同僚一个个也都躲着他,他想问个为什么都找不到人。
更让他觉着崩溃的是,原本都已经找好关系,就等着带兵上战场挣军功,挣升官的机会了,结果上头调令下来,把他一个六品校尉调去了火头营。
火头营!
一个管饭的,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又一日休沐,他神情颓废回了家,见面就见他娘带着几个壮实的丫鬟迎了上来。
“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升官了吗?是不是当上将军了?”
校尉现在听到升官这两个字就觉得烦躁,他现下都到火头营了,还有什么前途可以谈?
将军!?有见过拿大勺的将军吗!
他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军营里的事情和他娘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说也没用,校尉敷衍了几句,就想回房间睡大头觉。
他娘却不依不饶,听他说要回房间睡觉,正好把身后两个壮实丫鬟扯过来。
喜滋滋道:“我的儿啊!正好,瞧瞧这两个,是娘给你找的妾,屁股大,好生养!尽管领回房去,娘就等着抱孙子呢!”
校尉皱眉,他自从当上校尉和军营里有些家世的同僚混在一起,也知道别人家里正妻没有过门前,是没有叫小妾先过门生庶长子的事的。
他二十三四了,这年纪没成婚,本就是想要捏着自己的婚事,找个下嫁的贵女,借着岳家的权势,让自己的官途更顺利一些,哪能随便?
正张口想叫他娘不要瞎掺和,就听到他娘又张口道:“上回娘去祝府那个什么宴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