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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收回目光,转而投向霍无羁。
他倒是一直在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忙解释道:“是秦央,老师的女儿。”
后面还有一句话, 他没有告诉她。
她并不是来寻秦未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秦未, 都心知肚明。并且很有默契的没有戳破, 尤其是在秦央面前。
秦央被老师教的很好,知书达理, 待人宽厚温和。
他和林琅穿着小叫花子的衣服随老师初来太傅府时,背地里没少受下人的苛责和冷眼。
就连老师差人备下的冬衣和棉被,都被下人暗暗克扣了去。
是秦央最先发现了异样,惩治了下人不说,还把她房间里仅有两两床新被送给了他们。
霍无羁是打心底里感激她的。但那种感激,绝非男女之情。
最初,霍无羁并没有躲着她,反倒将她当做一个可以亲近的大姐姐。
她对待他和林琅也并无差别。
直到他注意到,秦央看他的眼神和林琅开始不同。
她看林琅时,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看他时,脸上平添一分羞涩。
许是因为温予的缘故,霍无羁情智开蒙的很早。很快,他觉察出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拒绝她。
只能不动声色地慢慢疏远她。
后来,江湖上有关他的传言慢慢流传开来。他更不是不愿再同她亲近,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些行为,辱没了她的清白名声。
知女莫若父。
就连老师,都隐隐觉察出一丝端倪。
前些时日,老师曾将他唤到书房,含蓄问询他是否对秦央有情。
当时,他没敢隐瞒,说:“老师明鉴,无羁对师姐唯有同门之谊,不敢妄想其他。最重要的是,老师,我心里已经有人了。除她之外,无羁此生,断然不会再娶别的女子。”
秦执年听了,只叹了口气,嘱咐他不要将市井流言放在心上,并且还说,他日后会着重约束秦央,让他不要为此苦恼。
昨日,秦央并没有来参加他的生辰宴。
她受了风寒,担心把病气过给宾客们,只托秦执年帮她把礼物和书信带来。
之前,秦未也总在他府上留宿,几天几夜的情况都有,也从没有见秦央过来寻过。
霍无羁猜想,秦央此次过来,定然是有意或无意听到昨日来他府上帮忙的太傅府的下人们说起阿予的事情。
她,应是冲着阿予来的。
不仅霍无羁,就连秦未也是这么想的。他自小和秦央一起长大,他很清楚秦央的心思。
可他也清楚,霍无羁的心里,没有装她的余地。
半点都没有。
所以,他也不愿看着自家妹子执着于他,更不愿她叨扰了久别重逢的他们-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响着,秦未的步子迈的更大了些。
他忽然有点担心,饭厅里的那两人追过来。
更为确切来说,他是担心温予追过来。
届时,她们两人对上,指不定发生点什么。
秦央穿着厚重的白狐裘衣,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断断续续地敲着门。
一开始,是她的丫鬟在敲门。
但迟迟不见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