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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用心的话。
温予把信入怀里,调整好情绪,从马车上下来。
霍无羁已经把土回填,但坑依旧是坑,只是比刚才小了一些而已。
温予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一旁,用帕子擦拭着酒坛上的尘土。
他擦的专心,甚至连她走近都没有察觉。
清极不知寒(四十三)
霍无羁机械擦拭着堆在一处的酒坛子, 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那口箱子里盛着的东西,和那封书信的内容。
明明当年埋那些东西的时候,是他帮着阿予挖的坑。
里面的东西也是他看着阿予一件一件摆放到箱子里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这段记忆却很是模糊。
他越是想要迫切回忆起来, 脑袋就隐隐作痛。
是因为时隔的年份过于久远?
还是像那封信上写的那样,那个时候的他,也不是现在的他了?
霍无羁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头痛,还是因为那封他消化不了的书信。
虽然那封信上的很多字, 都来自于阿予的家乡, 但他年幼时候,和小北一起学过。
那些字,他明明每一个都认识, 可组合到一起,他就有点搞不明白了。
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人, 却分什么过去和未来。
就算是要分, 那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才应该是未来的那个不是吗。
为什么信上说,过去的那个阿予才是未来的她?
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竟是过去的她?
最让他困惑的,还有另外一段话。
“时隔这么久, 甚至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但说起来还是有点害羞。
那日,箱子里并没有卫生棉, 是无羁他撕了最贴身的小衣, 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月事带。
(PS:当然了,这种SVIP的待遇, 你是感受不到了。)”
这段文字里说的,明明是他。
可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是小北吗?
可这怎么可能呢?
越往深处想,他的脑袋就越疼,像是有无数根银针在扎他的后脑勺一样-
温予缓步走过来,故作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皮喊了句:“在干什么呢。”
霍无羁下意识回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迷茫。
他看着她的面颊,低喃一声:“阿予。”
温予捕捉到他短暂的失神,柔声问了句:“怎么了?”
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他便已经回了神。
“我只是在想,这箱子里的东西,在地底埋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已经脏了的帕子放在了酒坛子上,转过身去看那口大箱子。
他神色轻快,仿佛刚才那个思绪恍惚的人不是他一样。
听他这么说,温予的注意力便也从他身上,转移到大箱子上。
温予也有些迫不及待,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就像暗夜里耀眼的星辰,里面满是憧憬和好奇。
“你是不是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她问。
霍无羁沉思一瞬,他明明应该记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