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叹息,对她伸出手)(6/7)
居然是段翱翔。
一晚上许蜜语心里交杂着的各种情绪,都在这一刻里砰然爆发。
服务生走后,纪封冷眼皱眉,看着许蜜语。
那位太太正是偷拍过许蜜语照片的年轻太太,本来大家正在这热火朝天地八卦,忽然她就被人给撞了一下,吓了一跳不说,她的新裙子也不知道给刮到了没有。
“她还离过婚呀?”这个信息像颗炸弹一样,立刻把太太们的神经炸得异常惊奇和兴奋,“没想到纪封对他的择偶标准可以这么打折。”
许蜜语歪头对服务生好声好气地回答:“这外套是段翱翔先生的。”
想了想她马上又补上一句人人都爱听的重磅信息:“好厉害的女人,离过婚还能把纪总迷到手。”
许蜜语一分神,把细高跟走得一歪,整个人瞬时再也站不稳,向一旁栽倒过去。
鲁贞贞笑起来:“我又没撒谎,你就是离过婚,并且和你老板睡过啊。”
周围的人全把视线投射过来,鲁贞贞吓得花容失色,使劲挣脱开段翱翔,几乎带着哭腔反驳:“你胡说,你神经病!”
“哎这……这腿露得成什么样子啊?也太不优雅了,粗鲁又俗媚!”
“……现在看起来喔,怪不得会离婚,八成是不太安分,不然怎么连摔倒都摔得这么骚气兮兮的……”
说完飞快跑走。
许蜜语连喝了几杯鸡尾酒。这东西喝的时候不察觉什么,只觉得是微凉的甜甜果汁,没想到后劲却上得有些快有些猛。她忽然就开始觉得头晕。
她很少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平时穿着这鞋走路都要很小心翼翼。眼下头有些晕,再踩在十厘米的细跟上走路,她一脚一脚好像踩在下过雨的泥地里一样,深一脚浅一脚,总像是要滑到一样。
许蜜语也静静地迎视他。
她仿佛在遭受一场无妄之灾,遭受得几近绝望。
步履不稳地路过一群女人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从里面传出来自己的名字。
“以后遇到水洒在身上这种事让服务生直接找我,不需要用别的男人的衣服来搭救,尤其是段翱翔那种人,我不喜欢你披着他的衣服。”
她们借口有事纷纷散去。
段翱翔表情邪佞起来,直接骂她:“滚。”一副懒得和她多说的样子。
在栽到的瞬间,她居然还能飞快地想,手里的水可别洒在别人身上了。于是她手腕向着自己运力,让那杯水洒也都洒在了自己身上。
胡图太太在一旁大致听懂了自己因为来晚而没观赏到的精彩大戏后,也要过手机来看了一眼。
许蜜语冷眼看她,回敬一句:“没有你有本事,能抢了别人丈夫,还把脏水泼在别人头上。她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误导她们说的吧?”
他居然也在这个酒会上。
她坐倒时好像不小心碰了下一位太太,她抬头对那人说对不起。
只是他扭头朝向太太团们说话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你们都是长舌妇吗?你们不觉得你们当着人面就嚼舌头根子的样儿,更粗鲁低俗没教养吗?”
太太们听得连连咂舌,再看向许蜜语的照片时,把她已经看低到了泥土里去。
她们没大关注那位叫鲁贞贞的年轻太太,继续八卦照片上的人。
然后看回许蜜语,没好气地问:“带你来那家伙呢?把你带来不负责照顾好你吗?”
他用平板的语调清楚地显示着,他的确是很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