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自救指南

4、肆(2/3)

而过的眸光,他悄无声息地将视线落在对方的眼睫上,习惯性想透过那双深邃的眸子分辨出这人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奈何那双眸子被两层薄薄的眼睑遮住了,他只能通过指尖上传来的感受,察觉出对方想要小心呵护的心思。

一阵阵凉风落在指尖上,好似羽毛轻轻刮过,痒痒的,麻麻的,好似有什么钻入指尖直逼胸口,陡然添了几分悸动。

柳闲亭见冯栖寒怔怔地不说话,以为手指还疼,一边吹气,一边继续道,“以后别再傻乎乎的,记得找块儿抹布包着。你若是不小心烫伤了,我这破身子就只能束手无策的干着急。”

面上哀叹着急,心里却在mmp,真他娘的操、蛋!

林妹妹还能扛着锄头下地葬花,他眼下......呵呵,能喘气便已是万幸。

他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热气已不如之前那般蒸腾,碗壁也没之前那般烫手,干脆眼一闭、头一仰,大口大口地咽进肚子里,一点儿也不敢浪费。

柳闲亭拧着眉默默吞咽嘴里的苦味,心道,这大夫开的什么狗屁药,竟然连甘草都不舍得放,居然还敢要价一两银,纵使柳家有金山银山,也要破家荡产床头金尽。

想到柳家祖祖辈辈都是做陶瓷生意的,传承到柳父这代日子也还算富足,却因为原身患有心悸的毛病,致使柳家落得现在这般家徒四壁的境况,心里愈发想怒骂原身不争气。

美滋滋的心情瞬间减弱了两分,眼下不仅这具身子不大好,就连家境也令人堪忧。

柳闲亭侧头看向院子里的几人,柳母绣帕子、柳父缝褂子、冯栖寒打络子,而总是跟着商家跑船的柳望亭,竟然一反常态地呆在家里,抱了一堆针线坐在石凳子上……纳鞋底???

他仓促地收回视线以手遮面,两个络腮壮汉捏着兰花指穿针引线……

太辣眼。

更何况他心脏不好,这等画面已然清奇过头了,继续看下去只怕夜里要做噩梦,就算旁边有漂亮媳妇儿坐镇,一时半刻也不能抹掉他心里的阴影。

若是为了挣他的药费,这二位壮汉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柳闲亭将手搭在胸口处,轻轻地揉按了两下,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该如何搞钱,奈何他对鸳鸯城了解的太少,只能将所有计划暂时搁浅。

须臾,他将视线落在柳望亭的发梢上,开口问道,“二弟,你常年跟着商家跑船,可以同我讲讲你都去了哪些地方吗?”

柳望亭乍然听到柳闲亭的声音,手一歪,绣针直接扎在了食指上,很快就见到一小滴血冒了出来,他龇着牙倒吸一口凉气,将食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大哥,怎的突然想听我跑船的事?”

原身与柳望亭交谈少,柳闲亭丝毫不怕漏馅,“我卧床这么多年,与那坐井观天的青蛙无甚区别,如今既已成亲,也该清醒地过日子。我虽不能为家里添份力,但也该为家里操点心。”

此话一出,柳父、柳母以及冯栖寒,齐齐停下手里的活儿。

柳父捋了把络腮胡,对着柳母欣慰道,“咱们儿砸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不仅话多了,人也精神不少,小七果然是咱们家的福星。”

冯栖寒忽而听到柳父提到自己,不由地愣住了,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他在冯家面对的全是恶意,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只有这样才能少些罪受,可现在对着充满善意的柳家,他只能慌乱地敛起眉眼,低声道,“能嫁进柳家,是我的福气。”

冯家主母唯一做过的善事,兴许就是让他替冯宝宝嫁进柳家。

柳家落败前,柳母多少听说过有钱人家里的那些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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