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老实哑奴后他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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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难看的物件,狗都不稀罕!”

她说:“骂你是贱狗,还真把自己当一条狗了?什么破铜烂铁都往家里带,你当我这里是狗窝啊?”

她说:“赶紧滚,难道你还等着我说谢谢你?”

当着他的面,她把那些小物件狠狠一摔。

他失望离开,以为她都把那些给扔了。

可他没想到,那个被她骂“丑到一个新高度”的小木锁,竟会别在被她夸“价值万金”的黄花梨木箱上面。

这小木锁其实是一道机关,把锁头往内一掰,就能把锁解开。

“啪嗒。”

木箱斜开一条缝。

程延打开了木箱。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被摆在正中央的一对小泥人。

恍惚间,耳边蹦出一道声音。

“喂,别看了。不买,赶紧跟我走!”

程延扯了扯嘴角,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

又想起当时待在那倌馆里,他发现屋里少了一位男郎。他还在瞎想那男郎会不会与凝珑发生了什么私密事,如今却后知后觉,想来凝珑就是在那时让男郎替她出去买泥人的吧!

那夜凝珑是故意气他,所以哪怕她对小倌无意,也得装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势必要把他气死。

听闻这些小倌最爱宰客,凝珑怕是被宰过去不少真金白银,才能请得动人家出山。

她那么仔细,却还是弯弯绕绕地花重金把泥人买下。

再仔细看去,原来他以为被扔走的那些小玩意,今下都好好地卧在木箱里。

木蜻蜓、金耳坠、银簪、陶瓷瓶……

那些被她说丑不拉几的物件,都被她好好珍藏了起来。

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让这些物件,连同俩人只见那点不清不白的情意,一起落灰。

凝珑很聪明。她曾无数次怀疑冠怀生就是程延。

她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证据,只要她敢直面真相,她立马能破出冠怀生就是程延。

但她不愿深想,宁愿信冠怀生是程家私生子,都不愿信冠怀生是程延。

她就是那么宠爱,甚至是溺爱冠怀生。

她把那些情意,藏在她鲜艳的裙底。他以为探进裙里,以为看到的只是她那幽深神秘的世界,却没想到,那里面还是不可多得的真心。

高贵的小娘子很会察言观色,讨好撒娇简直是信手拈来。但她学不会大方地表示真心,只能别扭地唤他来,说一句:“喂,我要罚你。”

程延一直以为,他们过去那些事不过是年轻人特有的躁动。

他动了真心,但他没想到,凝珑也动了真心。

而他用理所当然,亲自践踏了她的真心。

他或许明白了为什么她那么恨冠怀生。

但,为时已晚。

*

诏狱。

又过去几日,狱卒漫不经心地给凝家人讲外面传来的最新消息。

“听人说,只是听说啊,陛下是不可能再见你们了!都传你们家要被满门问斩呢!”

话音刚落,岑氏便哭晕过去。

凝玥赶紧掐着岑氏的人中,一声声娘喊得无比凄惨。

凝检已经明白陛下想做什么。陛下辛苦排一场大戏,那他也得好好附和,演得酣畅淋漓。

凝检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苦闷,抓着铁栏杆痛彻心扉:“陛下,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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