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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对你怎么样?难道他敢强迫你?”不能忍!叶莺越说越气,掏出手机,“等我咨询一下我的律师朋友。”
晚上十一点,老年作息的雪里被手机消息音吵醒,本来不想理会,身边人手已经伸到枕头底下,荧白屏幕光照亮半间卧室。
蒋春信眯着眼睛:“夫妻双方,如果妻子不同意,丈夫强迫,是否触犯法律?”
“什么东西啊?”春信迷惑了,“不同意什么呀。”
雪里爬起来,接过手机,手背搓一下额头,“这人搞什么,怎么掺和进人家夫妻房事去了……”
她啪啪打字:“构成犯罪。暴力,胁迫,违背妇女意愿,可以报警。”
——谢谢谢谢,打扰了,对不起。
叶莺回复。
“这是在干嘛呀。”春信不解极了。
雪里抱住她躺进被窝里,“睡了,宝宝。”
宝牙半山8号,叶莺把手机屏幕亮给沈蔷薇看,“他要是敢,我马上叫警察来。”
沈蔷薇:“……”
她一句话没来得及说。
然而少年人天真无邪,一腔赤诚,令人动容。
“但是我也不能跟他撕破脸。”沈蔷薇握住了叶莺的手,指腹细细摩挲手背,“小叶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叶莺:“你说。”
“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来我的房间陪我睡觉,这样……碍着屋里有人,高正佑就不能闯进来欺负我了。”她支起半个身子,小心翼翼靠进她怀里,“这几天,你都陪着我好吗?晚上我多算你半天工资。”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在乎钱了。”叶莺怀抱虚虚张着:“就算没有那半天工资,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你就算不是我的老板,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能帮上忙,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叶老师真是热心肠。”
于是一整夜,叶莺都忠诚守护着她。
沈蔷薇夜里睡觉很老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叶莺干瞪眼到凌晨两点,感觉到她的呼吸像花朵悄然舒展花瓣,确定她不会再有更多僭越才敢放下心睡觉。
此类丧偶式婚姻从来只多不少,单亲家庭的叶莺深知做妈妈的不易,这天底下的女人已经生存得如此艰难,如果女人再不帮女人,那还有谁会愿意帮她们呢?
就像姑姑和妈妈,两个年轻寡妇,相依为命二十年。
叶莺当然是很乐意帮她的。
然而一夜惊梦连连,梦中场景暗昧纷乱,在布满橘色薄云的天空之下,在人流如织的海滩,沈蔷薇身披淡粉薄纱,自云端款步走来,周围所有人都看不见她们,她们眼中唯有彼此……
叶莺心中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在梦里她胆大极了,眼神毫不躲闪,她的手也十分遵循内心渴望地极具占有。
梦中花香四溢,娇吟迭起,海浪推着人重重往前,将彼此淹没。
……
凌晨五点,叶莺满身黏腻汗湿醒来,轻手轻脚下床回卧室冲冷水澡,花洒下回忆梦中情形,惊吓只多不少。
要了老命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好可怕的梦!
呜呜,妈妈,我该怎么办,我怎么会变这样。
冷水暂缓心中炙火,叶莺满身爽利回到沈蔷薇卧室,这时天色已经半亮,山里早起的鸟雀站在枝头啾啾歌唱。空调关了,窗户大敞着,有风,纱帘轻轻扬起,困乏袭来,叶莺终于沉沉睡去。
睡着不到半小时,沈蔷薇的闹钟响了,跑步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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