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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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给她留点印象吧,万一她嫁给其他人,那他也不过是她命里转瞬即逝的过客,她还会不经意想起他吗?

东月鸯不赞成地皱眉,这是什么歪理,“算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嫁给你。”如果不去萧家的话,她跟萧鹤棠应该就没这段孽缘了吧。

萧鹤棠还半软不硬地顶着她,东月鸯来这只是为了追究林家跟赵家的事是不是萧鹤棠做的,可不是真要给他点甜头,她从他身上离开,“你自己解决吧,我乘你的车回去。”

她没忍住打了萧鹤棠一下,他的头像石头,和脸一样羞辱感甚是深刻,然而萧鹤棠没有异议地静静地凝视着她,“你为什么要淋雨?还要故意气我,我现在怎么照顾宝宝,你得了风寒,我再去抱他肯定会传染给他。”这样东月鸯就亲近不了儿子了,只能这几日交给女官们照看。

“对不起鸯鸯。”萧鹤棠诚恳认错,“都怪我。”他为了不传染给她打算离她远些,“我去外面骑马回去,你在这里不要动了。”

夏季气温高,萧鹤棠拖着病身子让人牵了匹马跨上去,日光当头照着他,炎热的天气叫他整个面色又白了几分,他嘴唇已经起皮干裂了,东月鸯隔着窗远远观望两眼,毫无同情心地收回目光。

活该。

回去路上两边都尽显沉默,萧鹤棠骑在马上像行驶在沙漠里病入膏肓的旅人,风寒让他精神气没那么充足,他又一夜没睡过,此时微微搭着头送东月鸯到府宅门口,两眼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看在他病得难受的份上,施舍一分同情让他进去歇歇,喝口茶也好。

但是从头到尾,看着女官抱着公子卿下来,到进门东月鸯都没管萧鹤棠死活。

这里是东月鸯的地盘,诚如她所言,萧鹤棠得遵守她的意愿,他就算是帝王也不能在这擅闯,还得经过她点头允许才能进去。

一个月有三次探视机会,一次只能待一天,不能浪费,萧鹤棠现在还是在病中,既没有叫东月鸯心软,又不能把病过给他们母子,于是只能先回去等养好身体再来。

再次来的机会还是东月鸯邀请他的,这让萧鹤棠很意外,他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本就身强体健,再稍加喝点药隔个两三日就恢复了。

就是怎么都没想到,对他厌恶至深的东月鸯会主动邀请他去看望他们,这让萧鹤棠直接放下了手中事,忍着心头惊喜刻不容缓地赶往她府上。

“鸯鸯。”

“你来了。”东月鸯见到他一如往常,就像恢复了从前的态度,不冷不热地招呼,“今天请你来,是因为夏至,寻常人家都是团聚的时候,宝宝近几天势头好,白天醒得多,旁人有的他也该有,你既然是他父亲总不能缺席。”

芒种过后民间节日就有许多,今天也算是过节,其他小孩都有父亲,她的孩子怎么能没有。

她突然这样好讲话,叫萧鹤棠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局促,像木头一样伫立在跟前,被东月鸯瞪了一眼,筷子指了他一下,“还愣着做什么?坐啊,难不成还要我请。”

“去把卿儿抱过来。”东月鸯还朝女官吩咐。

“给他。”

从大丰回来,萧鹤棠还没抱过自己儿子,他那天来的时候公子卿已经被哄睡了,他在床头陪了一阵,便转移到屏风后坐着饮茶等候东月鸯。

忽然将软软一团的儿子交给自己,萧鹤棠还不太习惯,但还是凭着以前抱过的经验再次熟练起来。

公子卿对他不熟,在他怀中却不怎么闹,又或许是对他正好奇,竟然没有哭,萧鹤棠对正在帮他斟酒的东月鸯高兴道:“宝宝被你照料得很好,鸯鸯,我以为你再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叫我接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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