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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您被谢夫人出手即打马的气势影响,一心也想反打回来,便会更多的选择可以打马的点数来掷;二来,您想利用优势牵制谢夫人,所以不断掷出双六,自以为是在逗弄谢夫人,逼得她也同你一样必须双六,殊不知,县主的手感早已在一遍遍重复施展中打破了平衡。”
原本众人只是略有会意,但经过周玄逸这么抽丝剥茧一分析,就更明确了。
回想一下,刚才整局真的都是频繁双六,相互打马。
而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容易让看客麻木,让当局者人上头。
“不对啊,”胡洪提出质疑:“谢夫人的点数也很雷同啊。”
对比一下,岁安掷出的点数,除了最后一局的双五,和第一局的五、六,其余全是双六。
要说破坏手感,她难道不是一样?
可最后关头,她还是掷出了双五。
事实上,胡洪一问出这话就后悔了。
因为周玄逸笑了一声,悠悠道:“所以才说,高下立现啊。”
魏楚环自以为钳制岁安,实则被对方影响了心态,坏了手感,而她自以为钳制着的对象,从头到尾都稳得要命。
什么手感破坏,那都是对实力不济者的评价。
高手没有手感,只有任性。
现在来看,抢先手时岁安掷出两个一,其用意就值得深思。
像是故意选了后手,看穿了魏楚环所有的动机轨迹一般。
卢芜薇无语的看了胡洪一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
胡洪有些慌张,他不想得罪初云县主,然后,他选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方才对句时又有什么玄妙?你们为何那种表情?”
周玄逸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啊,你说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谢夫人所对的句子,除了第一句和倒数第二句,其他的,都是出自谢大郎的文章诗词。”
魏楚环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胡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你们方才发笑。”
一提到表兄的事,袁家兄弟来了劲,开始跟胡洪解析内涵。
其实也没什么,就拿“喜闻夏木盖青天”这句来说,为什么要笑呢?
因为谢原习武,他家里的练武台原本是没有荫凉的,一遇严寒酷暑就特别难受,所以他给自己的练武台弄了棵大树遮阴,炎炎夏日,一听那树荫很大,他就很高兴。
不用晒太阳了啊。
胡洪万万没想到,对上“不畏浮云遮望眼”的句子,来历竟然这么……普通。
“后来……”袁家兄弟没说完,忽然哈哈哈哈笑起来。
胡洪迷茫,卢照晋含笑开口:“后来,谢大因为这个,被他祖父罚了二十棍,说他堂堂男子汉,竟然连风吹日晒都受不住。可他还挺高兴,因为不用晒太阳了。”
陈瑚闻言,实在没忍住,沉痛道:“暴殄天物!”
那可是棵难得的古木啊!
除此之外,类似“便驾天马浴三光”、“不困尘与俗”、“不惧怨与咒”,都是谢原以前学文习武太累时的调侃之作,原意大概是——不学了,不如脱离这尘世苦恼,当个逍遥散仙才好。
毫无意外,这些文章词句被谢太傅看到,又是一顿毒打。
不过,当中也有他的正经文章,譬如“不问陋巷与华堂”、“赴朝夕之勤苦,酬寒暑之坚毅”,也是得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