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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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逸喝了很多酒,但其实他一直都很能喝,即便到现在,也还能清醒的想事情。

他没回房,而是去了书房,挥退府奴,一个人坐了许久。

自他入仕以来,在这张书案前呆的时间最久,稍稍醒了会儿酒,他伸手打开书案边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书信。

他慢慢展开,不知多少次细读起来。

与谢原道起过往,不过是三两句的解释,可在当时,却是另一种情景。

其实,看到这封信时,他正沉浸在老师离世的悲痛中,根本无暇分析那么多,与谢原说的,都是后来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的。

周玄逸并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即便目送老师离世,也只是红了眼眶,并不像师兄那般失声痛哭。

可那一刻,在无人的角落,他读着这封莫名其妙出现的信,忽然就失去了所有隐忍,失声痛哭。

它像神灵从天而降,在最恰当的时候,带着最饱满的温暖,让他从第一个字起,便开始被慢慢安抚。

第84章

谢原回来时, 岁安还没有睡着,盘着腿靠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翻书。

听到动静,她书一甩就探头往外看, 满脸的期待和好奇,俄而又顿住,硬生生憋住情绪,盘腿坐回去,抓回甩到一边的书继续翻看。

谢原洗漱完毕走进来, 看到的就是她矜持又淡定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点头。

好得很, 你最好一直这么淡定。

谢原对岁安的好奇故作不知,做到床边,躺下就睡。

岁安终于没法再假模假样的看书。

她咬咬唇,假意探身要把书放到外侧, 然后手掌那么一滑, “啊呀”一声就扑到了谢原身上,谢原早防着她, 手臂飞快护在胸前缓冲了力道, 轻掀眼皮, 满眼戏谑。

岁安一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是故意装睡,等着她来问。

她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哼!”

谢原笑得胸膛轻震,顺势搂过她,重新闭上眼:“想问就问。”

岁安在他怀里躺好, 默了默,还是问道:“周郎君,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呀?”

谢原没好气哼了一声:“看到如何, 没看到如何?”

岁安一听,眉头一皱,微微抬首:“谢元一,你该不会在为这种八百年前的事情同我吃醋吧?”

谢原酸溜溜的说:“夫人这话说的,我哪里敢。”

岁安一听就要起身,谢原飞快箍住她,抿着笑就是不许她动,岁安吭哧着和他较劲儿,很快力竭,她身子一松,放弃了。

岁安不折腾,谢原又开始主动招惹,他凑上去:“真不想知道?”

岁安脸一扭,爱说不说。

谢原默了默,神色悠然的躺回去,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到脑后:“你说你小小年纪就敢给男人写情信,但凡你能拿出当初五分勇武,今日也不必托我去问此事了。”

岁安不可置信,转过来质问:“你要我自己去问?”

她有反应,谢原便好应对,笑着将她一通猛亲,直接放低姿态:“这话说的,为夫何其有幸,才能得夫人如此信任,替您跑这一趟,夫人放心,事已办妥,您过往那些丢脸的事,不会有人再提了。”

岁安气笑了,开始揪他腰肉:“谁丢脸了!你说谁丢脸!”

谢原把她逗得激动,笑着求饶。

岁安凶道:“还乱不乱说!”

“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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