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走了前任留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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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祭贡品。

灯光太暗了,暗到庄斐的视野愈发模糊, 只有那钻石闪耀到刺眼,映出高景行含情脉脉的笑,深情到令人胆寒。

耳中“嗡嗡”作响,每一声起哄都带着数倍的回音在大脑中流连,庄斐试图停止这荒唐的场面, 而本能反应,便是试图盖住那最亮的光芒。

刚刚的黑暗是多么可爱, 没有喧闹也没有恐惧。

当她的手伸向戒指盒的第一瞬, 人群的尖叫几乎使她暂聋。所有人在跳、在喊, 有闪光灯在不停地拍,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彩带被一声声炸开, 高景行握着她的手指,推上了那枚戒指,像是扣上一只镣铐。

那戒指好紧,令庄斐皱起眉, 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然而没有人留意到她的表情,高景行站起身,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说“我爱你”, 庄斐无法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陌生到仿佛是第一次听说。

如果她在此刻褪下戒指, 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那会是什么场面?

当高景行牵着她的手往楼梯下走时,她在脑中不断构想着。

气氛必然糟透了,大家会一片哗然,会面面相觑,会小声议论,而高景行也一定会觉得很丢脸。

从小父亲就说,男人的面子很重要。

因为父亲的面子很重要,母亲在外不能对他说一声“不”。因为汤秉文的面子很重要,所以他甘愿和自己分手。因为高景行的面子很重要……

庄斐混在人群里小心拔着戒指,太紧了,是枚吃定了她的枷锁。

“别转啦!”罗芮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打趣道,“知道钻石特别大了!”

“我……”庄斐本想说上几句,却被强光刺激得闭上了眼。

别墅内的吊灯终于被打开,堂皇的光亮令庄斐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被高景行有力的手箍紧了肩膀。是本该令她安心的力度,带来的却只有疼痛和畏葸。

不止那两层高的圣诞树,一楼大厅显然也被精心布置过,地上布满了气球同玫瑰,连带着二楼降下的彩带,缤纷一片。满桌的菜肴透着诱人的色泽,饥肠辘辘的群演们都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因为她的成全,这场派对显然十分完美,除她之外,所有人都很高兴。

时机在不断地被她错过,越往后说,带来的尴尬便会越大。她想她或许没那么讨厌高景行,或许这是件可以私下解决的事。

“怎么了?”高景行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低头轻轻问道。

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畏惧,但在一群狂欢的人之中,竟然是她唯一可以沟通的存在。

她揪了揪高景行的袖口——用那只箍着戒指的手——低声道:“等会我们单独聊聊好不好?”

高景行了然,微笑颔首:“没问题。”

今晚,庄斐必定是这场派对的焦点,大家的恭喜和起哄依然尚未停止。

她以装傻应付了大多数问题,并且坚决拒绝了所有人的劝酒,她必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让我来。”每有一杯酒被庄斐拒下,高景行便会给自己灌上一杯,笑着一饮而尽。

大家都说,这是他爱庄斐的表现。

庄斐并不太在意他喝多少酒,但她需要一个和自己同样清醒的头脑,来进行一场有效的沟通。

在高景行接二连三灌下好几杯后,庄斐终于忍不住按下了他的手:“好啦,大家别劝啦,真的不喝了。”

起哄声再度如潮涌而来,大家对于他人的爱情似乎总比对自己的要热衷。

别墅内的设备很齐全,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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