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广告商

27-40(15/39)

生,竟还有位贵人,正是赵长佑赵大官人。”

罗月止给柯乱水递千条丝梅红匣的手顿了顿。

“赵长佑?赵宗楠?”何钉靠在树边,“就是之前帮了月止忙的那位皇亲国戚?我怎么觉着最近老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今天也是为佛道艾来的。大相国寺除了我们领取的普通佛道艾,还另有顶级艾草由浴佛水泡过三天三夜,再晾干之后增加犀角、龙脑、沉水香等制成香塔,燃之有佛气,谓之宝塔佛艾,一两值千金。他母亲蒲夫人少年起便信佛,尤为虔诚。赵大官人今日亲自来大相国寺为母亲请领宝塔佛艾,确实是有一片拳拳孝心。”

罗月止点头称是,半晌后突然回过劲儿来,盯着王仲辅问:“仲辅同赵大官人说话了没有?有没有提及我今天出来摆摊之事?”

“这……”王仲辅尴尬地支开扇子给自己掀风,“月止可不能怪我多嘴,赵大官人亲口问我的,问你今儿怎么没同我一起。贵人金口一开,我哪儿敢瞒他。”

罗月止当即站了起来:“他不会一时好奇过来围观我做生意吧……我这乱七八糟的,还有大红横幅摆着,怪不上台面的!”

王仲辅移开了视线:“他再怎么说也是宗室贵胄,亲自到大相国寺请宝塔佛艾就够亲民的了,应当不会和咱们这些白衣挤在一起……月止不用太紧张。”

罗月止心脏怦怦跳,说最好如此。否则不够丢人的。

结果王仲辅这人,真是一个字都信他不得!待到下午未时末,人们午休结束了便又开始到处闲逛,大相国寺的人流重新呈鼎沸之势,罗月止最后一批羊毛毡也卖完了。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做买卖,就得大声同客人招呼,罗月止忙完这一场,已是口干舌燥,脸上汗涔涔的,有汗珠子顺着白皙脸蛋往下流淌。

他正擦汗,偶然抬眼便瞅见人群之中,鹤立鸡群站着一位极其俊朗的公子,身穿纯白绸缎,外罩玄色纱衣,头上未戴冠冕,挽着一只干净的翡翠发簪,眉目煌煌,正是身穿便服的赵宗楠!

他此时正在三十步开外,隔着错落人群,抬头“欣赏”罗月止那极其喜庆浮夸的红色大横幅。

罗月止当场就傻眼了,脑瓜子嗡嗡响,撒腿便往树后面躲。

谁知那小吏倪四实在是比鹰隼还眼尖,站在赵宗楠身后,指着落荒而逃的罗月止高声道:“大官人,我瞅见罗郎君了!”那兴奋劲儿,跟在路边瞅见大金锭子似的。

“……王仲辅!王仲辅!你干的好事!”罗月止在树底下低声怒骂。

王仲辅自知理亏,假装听不见,背着手赶紧往何钉和柯乱水他们那边凑过去了。

罗月止本就累得脸色发红,如今更是脸颊烧得厉害,举着袖子把自己脸擦了半天,弯腰满地乱找从家带过来清热解暑的茶水,捞过来猛灌几口。

他屏息凝神,这才从树后面绕了回来,快步迎上前去同赵宗楠见礼:“如此闹市之中,竟然又有缘得见赵大官人,实乃……实乃我之幸事。”

“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遇到,就躲在树后面不出来了呢。”赵宗楠微笑着,语气模糊不详。

“哪儿、哪儿、哪儿的话。”罗月止忍不住打了个磕绊,“我这学行夫走贩噪杂叫卖,并不是什么端庄风雅之事,贻笑大方,叫赵大官人见笑了。”

“郎君何出此言。”赵宗楠负手抬头,“我看着谜联写得就不错,耀眼夺目,喜庆极了。”

谁不知道当朝官宦人家,最崇尚的就是清雅素淡,从不喜大红大紫,这句话听着像是夸人,实际上还是不留痕迹的揶揄,拿罗月止打趣呢。

罗月止有啥可说的,美人在眼前,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