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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人家都打累了, 你才说这番话。’
周老头的视线挪向向芽那里, 端详一会儿, 表情立即转换成慈祥老爷爷的模样。
“小姑娘,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啊?哪里人?几岁啦?”
张繁宇皱眉打断:“别乱打听别人, 我们这次过来是找你问些事。”
周老头长长地哦了一声, 往刚才他站的黑暗处走去。
“你们跟我来吧。”
向芽落在最后, 跟着前方二人穿过帷幕,进到一间摆设杂物的大屋子。
屋子里两边堆满各种锣鼓, 锣鼓前方有色彩浓艳的服饰,它们整齐一排挂在铁杠上, 透明袋子罩在上方, 灰尘堆积, 显得灰扑扑的。
五彩的旗子傍在一人多高的灯笼边,怒目圆瞪的傩戏面具立在角落,像正在审视着贸然进入的外客……
房间里头充满陈旧的味道,看得出这里的东西许久没有用。
周老头回头看见小姑娘看这些阵头用的东西入迷,停下,笑呵呵道:“听说过游神吗?”
向芽茫然摇头。
周老头眼睛笑眯起来,“每到各个神明的诞辰,人们就会抬着神明游街。那迎神接神的画面可热闹了,锣鼓喧天,烟雾弥漫,神佛出行,十里八乡的人都跑到街上出来看热闹。”
“那时候,可真是神与人同乐的日子啊。”
“人间唯有此最热闹。”
他感叹完,指着张繁宇说:“以前他就是参与阵头的人,他离开平川后,也没几个年轻人坚持下去,这两年都没能搞得起来。”
“可惜了。”
他还是在笑,只是笑容里有向芽看不懂的东西。
张繁宇突然开口:“怎么不朝前走了?”
周老头轻轻拍了拍张繁宇的手臂,佝偻着背,“急什么,老人家的脚速就是慢一点的。”
张繁宇无言扶住对方攀上来的手,放缓了脚步。
向芽站在后面看到这幕,缓缓眨巴眼睛。
‘张警官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这位老爷爷。’
三人穿过杂物房,就到达了庙宇的后方。
不大的地堂中央有一张石桌,西北角有棵大榕树,枝叶繁茂,每根树枝上都绑了黄布条,密密麻麻,安静地垂落着。
地堂前方是一间仿旧制建成的老宅,屋门前各挂了一盏橘红的纸灯笼。
周老头坐在石桌前,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在这里。
“说吧,找我想了解什么事?”他笑眯眯地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向芽。
张繁宇看了眼,剑眉轻轻一皱,这次没有阻止他的端详。
“我明晚要去依云山酒店一趟,我记得它的前身是依云山疗养院,你不是有认识的人以前在那里休养吗?”
听到“依云山”几个字,周老头收起笑意,问:“你去那里干嘛?”
“那里阴气很重?”张繁宇反问。
“不,那里没有阴气。”周老头声音渐渐严肃,“三年前,疗养院拆建,工程负责人有请过我去那里看地,可等我去到那里,没有察觉到一丝阴寒之气。”
“你应该记得那个人是常来庙里求神佛庇佑的香客吧。”
“那人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极重,我宽慰过他几次,他都解不开心结。后来,他很少来庙里,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也是3年前,就在疗养院拆改前几个月,病逝了,据说死前遭了很大罪。”
“按理说,这种死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