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继室后我和离了

84、第八十四章(4/5)

笑道:“她是与前头那位夫婿义绝的,论起来,官司还是我断的呢。”

“义绝?”这可不是好告的官司。

“她先头嫁的人家姓马,也是户殷实人家,夫婿是五代单传的独苗,家中对子嗣重视得紧,可偏偏她过门几年仍无所出,夫家早就有不满。突厥南侵朔方后,她娘家整个没人了,夫家便变本加厉,她是偷偷逃到官衙前头告状的,说再不告,便活不下去了。我见她状子,又亲自看了她身上伤痕,绝无假话。”

黄盈几句话,便说完了故事。

良久,舒宜一叹:“……也是苦命人。”

“是呢,”黄盈道,“在我手下任职的女郎们,也有再嫁的,可她似乎一直没那个意思,我便也不好问。其实我觉着,苍将军是个好人来着,两年前她刚义绝的时候,夫家来人找麻烦,还是苍将军带人赶走的。”

偏偏这两人都是内敛的性格,心里头千回百转,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实在是看不出有没有这个意思。

黄盈不好问,舒宜就更不好问了,她身份太高,无论心里怎么想,贸然过问都会隐隐给人压力。舒宜只得将这事给闻岱提了一嘴。

闻岱放下手中毛笔,一按额角,笑道:“我问过了,他说他私下托人打听了徐娘子的意思,似乎是不愿再嫁,便不敢戳破了。”

“……那他的意思呢?”舒宜问。

“他的意思,他家中无人,也不很急着成亲,加上明年开春还要出征,刀剑无眼,若有个万一,还不如先不提。”

舒宜无语片刻,也豁达起来:“罢了,既然这两人都不急,咱们也不瞎掺合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苍如柏还是照旧去拿火药上的事问徐三娘,徐三娘也照旧不露出别的情绪,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变化,春天却一日一日近了。

满城枯树上生出点点新芽,鲜嫩的绿意打破了严冬的镇守,露出头角峥嵘的春色。

这座曾被突厥血洗过、践踏过的小城像一颗固执的牙,歪歪倒倒,又重新站了起来。这颗牙紧闭大门,不放进一个陌生人,也不会有细作敢来此探听消息。

满城人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人知道何时会发生,奇异的是,没有一个人说出口。大家怀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共同参与到漫长的准备工作当中。

冬日无知无觉地流过,玉门关地处西北,春日珍贵而短暂。短短一个月,已是繁花烂漫开至盛时,满城的花都要抓住短短的春风,肆意开放一回,才不枉生在这人世间。

玉门关下,清晨。

黄土垒成的城墙经历过数朝风吹雨打、刀劈斧砍,依然巍巍矗立在此,自有一股苍茫雄浑的气魄。

城墙下,是黑压压一队人马,列阵整齐,一言不发。

绵延的城墙角落,还有路边,一丛丛垂丝海棠和一树树桃花开得灿烂,花瓣犹带露水,仿佛美人春睡未醒。

本也没到起身的时辰,此刻东方刚白,太阳从云层刺破第一缕曙光。玉门关后的朔方城也在沉睡。

大军秘密开拔,连清晨的鸟雀都没有惊动,静悄悄到了关口。

闻岱揽缰在前,舒宜、黄盈并几个官员在一旁相送。

他们也是大军出征的唯一知情者。

“就送到这吧。”闻岱简短示意。

“你们去吧,都好好地回来。”舒宜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感到有很多话堵在嗓子里,却只能这样说。

“本将军不曾打过败仗,”闻岱对她,还有她身后的人微微一笑,“城中重大事宜,悉交由国夫人裁决。国夫人持尚方宝剑,代天巡狩,战时危急,可先斩后奏,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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