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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笑道:“我记着她好像姓梅,大叫都叫她梅姑来着,父亲原先是个小官,只可惜后面没人读出来,渐渐没落,看来各人有各人的姻缘,想不到竟是应在此处。”
贾敏倒不觉着梅姑有何不妥,她小时候家里还不是正经请过先生来授课,男女都有,凭着才华谋生,也是人家梅姑的本事。
听说此人姓梅,林如海眉心微皱,不知道朱谦新娶的夫人,和后面薛宝琴定情的梅翰林家是不是亲戚。
现在日子还远,黛玉都不知在何处,何况薛家宝琴?
林如海自觉多想无益,懒得纠结,歪过身子,笑着与贾敏道:“朱兄要请客赔罪,过几日我带了你和咱们哥儿去。”
贾敏拍他一下,特意提醒:“前儿你才应下母亲那边,可别忘了。”
林如海道:“我记着呢,不会错了日子。”
等到休沐那日,许久不曾回去见母亲的贾敏早早起床,给儿子林璋穿上一件大红织金纱的褂子,套上缎面掐金丝的虎头鞋,趁着天不热,一早就出门去。
昨个儿林如海翰林有个同僚家中父亲病重,他今日约了其它人,要先去同僚家拜会一回,才能去贾府。
贾敏到荣国府,下人们一切如常,没人敢给她这个姑奶奶摆脸色,一路请进荣禧堂去。
贾母今日也穿着大红织金的罩衫,颜色与林璋穿的这一件,晃眼一瞧,大差不差。
林璋嘴甜,上去就抱着肉乎乎小拳头,有木有样的弯腰拜下去。
“外祖母。”
贾母乐得笑开了花,张着手臂就叫林璋上前,揽在怀中香一口:“哎呦,我的哥儿,一段日子不见,又学会好些东西,现下会背几首诗了?”
林璋偎依在贾母怀中,煞有介事掰着圆胖的手指头:“会……”
可惜他虽然聪明,但还数不清数,黑葡萄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嘻嘻道:“好多首!”
贾母笑呵呵的,看不出哪里不好,见林如海没来,问过一回原因,贾敏如实说了。
贾母听罢点头,特意叮嘱女儿:“是要如此,我这边不急,你叫人去说,让他好生办过外面的事情再来。”
贾敏也知自己的母亲不是那等不讲理的老太太,前儿这般,肯定叫大哥和二哥伤了心。
贾母要人把元春、迎春、贾琏都叫来,等贾瑚和贾珠散学,也往这边来。
不多时乳母们把贾迎春和贾元春都抱来,贾琏带着几个小的一起玩七巧板,十分和睦,前儿打架的事情,孩子们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贾母看着孙辈,想起心头事,冷笑道:“哥儿姐儿的,闹一阵又好一阵,现在还是一处玩,当老子的反而比小孩子还有脾气,乌眼鸡似的,叫我当娘的操心。”
堂下的贾赦和贾政被刺了,贾赦连忙赔笑道:“母亲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子兄弟骨肉,哪里有隔夜的仇。”
贾政也干巴巴跟着附和:“大哥说的是。”
贾母脸色一沉,背过脸擦了一把泪,又道:“你们莫要哄我,我晓得,你们早就见不得我一把老骨头在这儿碍眼了!”
贾政和贾赦见状,赶紧从位置上起身赔罪,恨不得当场磕头:“母亲这么说,儿子们哪里受的起!”
贾母冷哼一声,仍旧不说话。
有个穿水绿色比甲的媳妇轻手轻脚摸进来,小声道:“老太太,姑老爷到了。”
贾母懒得见两个儿子在跟前碍眼,嘱咐他们:“出去吃酒,你们也许久不见,把东府那边的人也叫上,热闹。”
林如海进来拜过一回贾母,只说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