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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盼惊讶地看着他,他从容地与她对视,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睛仿佛在说“我都知道,你投降吧”。
既好看,又压迫。
裘盼躲开了他的目光,不够,又背过了身。只要他看不见她,或者她看不见他,她就不会狼狈紧张。
然后抵抗地说:“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八道。”陈家岳的话音近了些,“那我认真问,你认真答,能不能不焦急走?”
他的体温从背后接近,松木香味慢慢笼罩过来,触发了无法言喻的微微的麻感。
裘盼吃力地冷静:“怎样算不焦急?”
“多处20分钟,30分钟,40分钟……”陈家岳的话音近在耳畔,吐出的温热的气息悄悄钻进她的耳窝。
一双手从背后而来,似有若无地搭住了裘盼的双肩,似有若无地滑落了她两条手臂,似有若无地轻轻扣住了她的双手。
再游移至她腹间,话音在她耳边低吟:“刀口我再看看。”
男人的指尖无声无息地施着妖法,于所过之处留下细小的电流涌入她身躯。裘盼软了,站不稳地往后微倾,下半秒,后背贴上了一副灼热的胸膛。
她颤了颤,挣扎着转过身后退了两步,抬眼看向陈家岳。
他身上的衬衫纽扣如数解开,半遮半掩似炽铁,裘盼碰了一眼,抵不住地融化成水。
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立场,就像墙头草,前一刻说着要走,这一刻却想着投降。
投降就投降吧。
不了解就不了解吧。
没结果就没结果吧。
合不合适也就那样吧。
眼前这副胸膛,她曾经在梦里偷偷地看过很多次。
这些羞话又能与谁说。
认输就认输吧。
陈家岳朝她走去,裘盼抬手无力地挡了挡,她心中有许多话,说了至关键的一句:“你有没有女朋友?”
“从这一秒开始,你就是。”
裘盼摇头。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不想?”
“我……没准备好。”
“随你。”
说是随她,却半点不随她。男人递手,温柔地扣住了她的后颈,低头。
裘盼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她闭上双眼,贴上他的胸膛。
接触是玄妙的,她和他不算太熟悉,也不太了解,却像相识了许久,交流过许多,如鱼得水。
裘盼回头寻找男人的唇,咬上。
陈家岳回应她一个长长的吻,顺着她的脸额到耳垂,至颈项……
情至浓处,陈家岳埋脸她怀里,搂着她久久沉默,忽然低喃:“我好难过…”
他没再说话,宽厚的双肩也会微微颤抖,无声的哽咽一再抑压。
昨夜产科的意外,于外人早已过去,于他却永远不会过去。
生命就此流逝,初生的孩儿就此失去至亲,他眼看着,却无能为力,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谁人知晓,镇静如他,心有多痛,手有多抖,呼吸犹如窒息。
裘盼低头抱紧他:“我知道…”
她眼角湿润,怀里一片湿凉。
……
第二天裘盼起晚了,不吃早餐就要出门上班。
在客厅陪小冬阳玩的裘姥问她:“盼盼,你昨晚几点睡的?”
裘盼弯腰穿鞋:“啊?”
裘姥说:“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