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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踹向唐明的腹部,弯着腰低声警告他说:“离她远点,有多远滚多远!不然你等着!”
宋元清站直了身,抻了抻腿,整了整衬衫衣领,理了理乱了的发型,光鲜如初地转身走了。
工地主管这会才敢过去扶起唐明,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做什么了?怎么会惹到宋总了……”
有工友反驳:“唐明能做什么?我们跟那种人八杆子打不着!”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纯属有病!疯子!”
唐明一声不哼,什么都不说。工友要带他去医院,他摇头不去,婉拒了所有的帮忙,独自拖着疼痛的身躯回到了出租房。
天未黑,曾芷菲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她把包往床上一扔,黑着脸看躺床上休息的唐明。
唐明坐起来朝她笑:“今天回来这么早?”
曾芷菲冷声说:“怕再晚点,你就死了。”
她走到人前,拿手抬起唐明的下巴,左右看。
他两边脸都肿了,左边肿得更离谱,又青又紫,还有血丝。
“走,去医院。”曾芷菲转身往门口去。
唐明:“不去了,我已经涂过药,过几天就好。”
曾芷菲折返回来,双手抱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半晌,她问:“还手了吗?”
唐明摇头。
“为什么不还手?”
唐明看看她,低下头,不出声。
曾芷菲无语地望向别处,然后命令:“以后别去工地了。”
唐明:“为什么?”
“为什么?那工作有前途吗?搬搬抬抬一天,工资少,没晋升空间,长年累月还熬出一身毛病,到时候残了废了谁管你?”
唐明:“你管,行吗?”
曾芷菲失笑:“我管得少了?”
唐明知道,不少。
她管他穿,管他吃,管他用,管他的床,甚至还想掏钱管他的房。
可是仍有一种不够,很不够,远远不够的强烈的缺失感。
曾芷菲说:“我饿了,去吃饭。”
她弯腰要拿起床上的包包。
唐明握住她的手腕顺力一带,把人压到床上,说:“我要吃你。”
曾芷菲扶着他的胸膛:“受伤了能行吗?”
唐明:“你试试…”
这出租房,曾芷菲第一次来的时候嫌弃至极,又小又脏又阴暗。床还不牢固,稍为激动一些就吱吱作响,她害怕做着做着会突然塌床了。
她要唐明搬去跟她住,唐明不肯。她挥一挥手,找来品牌公司用最短的时间把这出租房重新装置,风格和质量都依她的品味来,硬是将一间破烂的土坯房装扮成堪比爱琴海悬崖上小别墅的梦中情屋。
意大利进口的实木床架,手工精制的床垫,轻柔的羽绒被单,还有名牌枕头,才适宜她曾芷菲舒舒服服坦坦荡荡地躺下。
唐明用下巴磨蹭她光洁的侧脖,曾芷菲抱着这副灼热的强壮的年轻躯体,心想宋元清也不过如此。
唐明忽然不动。
曾芷菲哑声问:“怎么了?”
唐明不回话,过了会曾芷菲等得不耐烦了,他才说:“我问你。”
“说。”
“你爱我吗?”
“嗯?”
“我说,你爱我吗?”
“……”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