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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盼脑袋又垂回去,点点头,后悔,想摇头,下巴这时被抬了起来,一双温热的唇吻了下来。
仿佛久违了半个世纪的吻,终于她又拥有了。
他的气味,他的质感,他的节奏,她又全都拥有了。
裘盼什么都顾不及想,凭本能地迎上去回吻。
陈家岳搂着她的腰,单手把人抱了起来坐到他的身上,俩人于沙发上紧紧相互解渴。
都有些焦急,和着衣服,无法酣畅淋漓,但也一解之愁。
裘盼侧着脑袋枕在陈家岳的肩上,闻着他颈项间淡淡的松木香味,开始犯困。
她闭上眼,忽然想如果不用赶回家,赖在他暖乎乎的身上睡到天亮,那多好啊。
“以后别不回微信了。”她找话说,不让自己睡着。
陈家岳低声应好,手抚着她的后背。
“真忙的话,回一个字回一个表情也行。”
“好。”
“你不回复我会担心的。”
“好。”
“以后别这样了。”
“好。”
答应得这么顺畅,真做到才好。
裘盼抬眼看人,视线落在他的下颌线上,骨感性感俱备,谁不心动?近水楼台如她,凑上前亲了亲。
陈家岳歪过头低眼看她,她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
陈家岳淡淡笑了,问:“小冬阳在家乖不乖?”
裘盼笑:“有时候乖,有时候不乖。”
快2岁的孩子,主意越来越多了,妈妈姥姥和太姥姥的话有点不好使了。
陈家岳又问:“她有想我吗?”
有。
不仅想,还叫。天天“爸爸爸爸”地叫。对着从游乐场赢回来的毛绒熊叫,睡觉都要抱着不撒手。
裘母听了不高兴,没有爸爸却叫个不停,越叫越心酸。裘姥乐观许多,说是叫着叫着,也许就能叫个“爸爸”回来了。
裘母也感到奇怪,这孩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叫“爸爸”了,还连着声叫,在哪里得到了启发一样。
裘盼正要开口编理由,裘姥就把话抢了过去说:“奇怪什么,只要不是哑巴都会叫‘爸爸妈妈’。早晚的事,你挡都挡不住。”
裘盼不吱声了,姑且就当如此,反正真实的原因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裘母裘姥不能知道,陈家岳也别知道。
“她才几岁,都记不住东西。”裘盼这样回答。
陈家岳问:“我也记不住吗?”
“记不住。”
“那她记得她爸爸吗?”
裘盼愣了愣。
“她有没有见过爸爸?”陈家岳再问。
裘盼默了一会,如实道:“没有。”
陈家岳说:“你有没有想过她很期待爸爸。”
裘盼闭上眼:“她哪懂,年纪太小了,不清楚什么是爸爸。动画片在演,绘本上也教,她就偶尔跟着瞎叫,没什么的。”
“瞎叫吗?”
“瞎叫,叫着叫着就忘了。”
陈家岳不说话了。
裘盼也不作声了。
真爸爸顾少扬犹如隐者,被叫“爸爸”的陈家岳却不是爸爸,这个话题既敏感又有压力,最好到此为止。
屋里安静了一会,还以为会安静下去,陈家岳再先开口:“问你一些事?”
裘盼低声“嗯”。
陈家岳平静地说:“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