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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在宿舍的那顿腊肉炒见手青么?”
越明迅速为蘑菇正名:“那只是宿舍电压不够没炒熟而已,蘑菇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哦。”季陆屿伸出尾巴拉回好奇扒拉着沼泽侧颈龟的小白狼,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带着幼儿园大班出游的老父亲。
虽然经过系统检测那只名为水豚的水豚不会逃跑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八,但前提是他们得遇到水豚才行,在小明同学第六次险些脚下一滑踩进沼泽中时,他们终于将这片沼泽地搜索了一边。
别说那只叫水豚的水豚,就连不叫水豚的水豚也没看到半只。
“沼泽没有水豚,就像耶路撒冷没有了耶稣。”越明对天长嚎,文河和季陆屿默契抬爪堵住了他的嘴。
“虽然水豚不在这里,但眼镜蛇和鳄鱼可都还在呢。”
季陆屿话音刚落,一只蜜獾叼着眼镜蛇走了过来,对上懒熊的豆豆眼,蜜獾火速将眼镜蛇咬成两段,抄起小的那段朝他扔了过来。
“我真的没有想抢你蛇的意思,师兄你快把它拿走,拿走啊啊啊啊……”
阿尔塞斯泰然自若地将那节蛇尾扔了出去:“唉,你们成年兽……”
灌木丛后隐约传来窸窸簌簌的声响,越明抬起捂在眼睛上的爪子,和雪豹一同盯住那片颤动的草叶。
可能是沼泽地附近气味太杂,季陆屿没能嗅到灌木丛后那东西的味道,可文河却好像已经提前知道后面的东西对他们并无威胁,分神拨弄着一块圆形小石子。
雪豹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伸爪拨开了草叶,一只圆滚滚的水豚正往嘴里塞草梗。
水豚对一众食肉动物熟视无睹,直到文河的小石子滚到了过去,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啊,你们好啊。”水豚将石子踢了回来,平静地向他们打招呼,“你是来吃掉我的么?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比起水豚,我还是更喜欢吃羚羊。”季陆屿用尾巴抽了越明一下,懒熊憨憨都张口:“谢谢,我也吃不下了。”
一时间空气变得分外安静,季陆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血压都高了不少。
终于,在雪豹忍无可忍、摩拳擦掌准备将懒熊打成脆脆鲨时,越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将一片湿漉漉的叶子从舌下掏了出来。
“水豚老师,可以帮我看看这个叶子上的鬼画符……不……字是什么意思么?”
水豚向来风雨不动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季陆屿转过头吹口哨,假装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好恶心。”文河说出了众兽的心声。
越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向水坑走去:“我怕弄丢了嘛,我去水边涮涮。”
文河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这是虫子咬的,而且那个虫子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很多粘液,吃了会……”
不待他说完,伴随着“噗通”一声,懒熊大头朝下栽进了水坑,还好他在涮叶子时因为怕虫没去沼泽旁,不然此时可能鳄鱼都要美美开席了。
“会睡很久的。”文河慢悠悠补齐剩下的话,季陆屿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将他二百多斤的好师弟从水坑提了出来,顺便嫌弃地用爪尖拎出那片树叶。
在懒熊响亮的呼噜声中,季陆屿陪着文河在附近捡了一堆形状各异的小石子,并用尽毕生所有的词汇量对每个石子的都从形状、颜色和质地上做出了衷心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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