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将她困住的结界之中，可她并没有选择理会顾云羡，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离火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捂着肩上不断往外冒血的血窟窿，抬眼望去，将她重创的那团黑雾就站在不远处。

它的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白骨与腥臭的污水，它伤的也不轻，但水鬼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好低着头观察着手上的血，喃喃自语“纯阴阳炎？”

手中的离火被黑雾所捆绑，像是被渔网网住的鱼儿。

明净雪染血的手慢慢拂过离火剑身，血液被离火吸收，片刻间灵光大盛，将之前束缚在剑身之上，如同黑色藤蔓触手的黑雾震碎。

“你为何要帮他们？”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意，还有夹杂在杀意中熟悉的灵力气息，水鬼猛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明净雪，沙沙的声音像是江河中的沙砾在手中摩擦。

“与你何干？我凭什么告诉你？”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水鬼厉声呵斥。

明净雪看着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牵动伤势，又吐出一滩黑水的水鬼实在想笑，妖也是这么逞强的吗？

“因为我是人，而你是妖。”明净雪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回答她，毕竟顾云羡也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妖…应该也是一样的，就当做做善事。

如果这水鬼要是说什么不好的话，她就直接送它一程，也不枉是一桩善举。

“哈哈哈...对！我是妖，可你...真的是人吗？”水鬼突然大笑，那笑声极为尖锐刺耳，“你能骗得了外面那群修仙之士但你骗不了我！你说你是人，可你的身上，你的功法，甚至你的灵力都带着微弱的妖气，你敢说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