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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气神好像跟着散了,整个人的身形在细雨中显得格外单薄。
“……”
迟归眉头紧蹙,想要发作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景瞬察觉到了眼前人的目光审视,低头拢了拢膝盖上的毯子,试图掩饰自己的无措,“迟归,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迟归就迅速靠近,二话不说地将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感让景瞬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本能地攥住了眼前人的手臂,又在反应过来后视图挣扎。
“你干什么?”
“……”
迟归又一次感受到景瞬过瘦的体重,眉心蹙得更厉害了。
明明三餐都在照常吃,怎么会连一点儿肉都长不上去?
他圈在景瞬腰、背上的手又紧了些,难得加重了语气,“第二次了,景瞬,你现在最好听话点!”
景瞬感受到他隐隐压抑的情绪,卡壳。
迟归今天刚回到迟宅,就在门口遇上了司机老秦,对方和他毕恭毕敬地打了一声招呼,顺势就说明情况:
“先生,小景先生说和他经纪人还有要事,提前遣我回来了。”
“……”
迟归心生不对劲,让陈易铭联系了喻修竹。
接到电话的喻修竹同样诧异又慌张,他连忙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转告,又尝试拨通景瞬的电话,结果却只得到了关机提示。
与此同时,迟归给景瞬监测腕表发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好在他有权限可以查看对方的定位。
在确认了具体坐标后,迟归第一时间从家中出发、寻了过来,这一路上,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
好的,坏的,幸亏一切都是有惊无险。
“……”
怀中人心虚得没了动弹,迟归干脆抱着他转身。
陈易铭上前,将唯一一把黑色递了过去,“先生,老张就在路口第二个停车位上等着。”
“嗯。”
迟归单手环紧景瞬,另一只手腾出空将伞接了过来,“景瞬,抱紧了。”
“……”
景瞬感受到姿势的轻微变动,不自觉地攥紧了迟归的臂膀,低着脑袋,装哑巴不说话。
迟归的步伐很稳,怀抱的力度透着一股强大的踏实感,偶尔落下的雨水激起了衣服上的茶香,竟然也给了人安定的滋味。
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路,迟归走得很慢。
景瞬深呼了一口气,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我不该瞒着你擅自行动。”
迟归想起这一路上的不安,沉着呼吸,“你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从来没有限制你外出,但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答应过我什么?”
景瞬瓮声回答,“没忘,出门要和你报备。”
迟归有意让他长记性,又说,“那就是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
景瞬的说话声闷闷的,“喻哥和我说,电影剧组的赔偿款上周五就下来了,这笔钱被我爸私下拿走,揣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迟归眸底显露出一丝荒唐,撑伞的手紧了紧,他出来得太着急,还没时间从喻修竹那边了解情况。
景瞬看向迟归的侧脸,有气无力地问,“是不是很可笑?”
亲生父亲不去关心因事故受伤的儿子,反倒早早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