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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回过神,摸了摸他的头,说:“元元乖,你妈妈还在县城那边,没赶回来,吃完早饭后,婶婶送你去大马路那等车,放学后就能见到妈妈了。”
元祈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听到后半段话,他摇头道:“不用了,婶婶,我今天可以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去上学。”
婶婶听闻,也不好勉强,应了一声。她看向屋里的小孩,她也认识,小孩叫时随安,在村里还挺出名的,她有心想问些什么,但当着两个小孩的面,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带的早餐分量多,两个小孩一起吃也足够了,她犹豫了一瞬,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等英子回来后,问问英子也行。
元祈和时随安一起把早餐给解决了,结伴去大马路那等车。
时随安额头上的白纱布太过显眼,一路人不少人频频投来注视,其中还有几个大人当场就凑在一起,指着时随安那边嘀嘀咕咕。
元祈知道时随安的境遇,怕他为此感到敏感自卑,于是主动牵起时随安的手,想传递给他一些勇气。
时随安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背地的议论,可他喜欢元祈对他的亲近,他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开心得眼睛都微眯了起来。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本来就把时随安排挤在外,如今见到时随安脸上的白纱布,更是离他离得远远的。
赵小驰三人受了元祈的影响,倒也不觉得时随安的伤有什么,但就是抑制不住好奇,围着两人问东问西。
“老大,时随安的头怎么了呀?”说这话的是赵小驰,他不想和时随安这个争了他宠的人说话,便拐了个弯问元祈。
萱萱和小牛就没这么多想法,直接问时随安本人。
“时随安,你的头是受伤了吗?”
“时随安,你的额头居然贴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诶,我在电视上看了,只有流了血才会贴这个,你的额头是流血了吗?”
“天啊,如果是流血了,那该有多疼啊。”
但不管两人怎么问,时随安都不搭理他们,只低着头牵着元祈的手,安静地站在元祈身后。
三人都已经习惯了,哼,时随安也只有面对老大的时候才会经常说话,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被区别对待了的两人觉得没趣,将目光转向元祈。
元祈面不改色地指了指马路,“车来了。”
三个小朋友的注意力顿时转移,跑过去排队等车了。
另一边,杨震国的家里。
电话铃声响起,杨震国整个人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时峰荣举着手机黑着张脸,该死的,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不接他的电话。
杨茵在一旁敷着面膜,见他貌似心情不好,便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娇滴滴询问道:“老公,怎么了?”
时峰荣面露不爽,“杨震国不接我的电话。”
杨茵心里暗骂了杨震国一句,然后用手抚上时峰荣的背,给他顺气,“我爸他可能是有事儿没带手机,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跟他吱一声,让他给你打过来。”
时峰荣听到这,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杨茵一面暗地里偷瞄着他的神情,一面试探性问道:“怎么突然想着给我爸打电话了?”
时峰荣按了按自己的眉角,说:“随安前段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我,应该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刚好我现在没事,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想起这个儿子,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