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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有一个靠近了谢浔,却被他用剑击穿了胸膛。
鲜血涌出,迅速洇开,将将倒在了元衾水的脚边上。
她想起自己也曾在火光之夜也这样被人穿透了胸膛,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躲开,只是忘记抬头又撞在了谢浔身上。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什么教她惊吓成这样,慌张跑出了门外。
夜宴混乱收场,除了那些伶人舞姬,行刺之人甚至包括了这宅子里的仆人,躲藏在此半年之久,崔知府等人却一无所知。
“今夜之事下官等实在不知情,还望世子明察!”
以他们能随便找来个蠢货供着,谢浔岂能不知他们没这个胆量和计谋。
没打算在他这逼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问:“崔大人是不打算要告知本世子,人从哪儿来的吗?”
崔知府适才为表忠心说自己费劲才请到人,此刻又支吾起来,“在听泉馆”
“何处?”
“赌坊”
谢浔若有所思,“你凭什么确定此人就是鹤老?”
崔知府:“半个月前赌坊掌柜被仇家下毒,奄奄一息时,有人亲眼见到他递解毒丸救人。”
那因冒充鹤老的男子此刻瘫在地上,怯懦哀嚎的模样,根本不像能随手救人生死的药圣鹤老。
谢浔瞧着觉得厌恶至极,抬腿便往外走。
元衾水站在廊下,半幅裙摆上都染了血,很是显眼。
她见谢浔过来,低头想绕过去,他却不让,直言问:“那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民女也不知道。”
她依旧垂着头,往旁边挪了几步。
除了害怕,她现在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谢浔皱着眉,本以为是因看见血腥在害怕,没想到竟然是在躲自己。
这样突如其来的害怕,有些怪异。
“你如此表情不像是不知道。”
谢浔知道面前之人对鹤老极为敬重,便是知道什么也极有可能隐瞒不说。他故意走近,逼问道:“鹤老好赌不是吗?”
“民女只是害怕”元衾水捏紧手心,抬头道时,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殿下或许忘了,我是个女子也是个正常人,没办法做到看见杀人的场面而不害怕的。小人只是想尽力做到接受,不想让殿下觉得民女没用。”
她这会儿神色没什么不对劲,也不像是撒谎。
“民女身上腥味重,殿下还是不要靠过来了。”
谢浔反倒不适应她这样,带着怀疑又多看了她两眼。
院子里很快来了不少官兵在处理尸体,崔知府等官员尚留在那厅房,不知是吓软了,还是怕谢浔革职查办,没有出来。
准备出府吗?可这是不是太快了。
元衾水望着他的脸,听见自己道:“……跟谁,你不是说跟殷姑娘的婚事作废了吗?”
河风拂过他的衣袂,谢浔望着她的眼睛,觉得元衾水好傻,他重新拉住她的手,无奈道:“跟你。”
“元衾水,我们成亲。”
元衾水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她傻站在河畔旁,怀疑自己在做梦,又怀疑谢浔是不是被她下蛊了。
可是似乎都没有。
她望着他,比欣喜和兴奋更早涌过来的,是迷茫。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上床了吗。
元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