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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寇自重’母妃一定听过。老二无非也是玩儿这一招,凸显他多重要罢了!”顾裕珩又飞快地瞥司马忠良一眼,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死者为大。”
司马忠良笑一笑道:“既如此,无论如何,蕲镇之事确实大有文章可做。不妨增派些人代表三殿下前去赈灾,将声势再浩大些。”
如此一来,蕲镇瘟疫很快就得以控制。
后续自有司马忠良他们从京中派来的人收尾,顾望笙的船就没多停留,继续南下。
沿途又收了些钱,顾望笙赶紧叫人送往京中三皇子府,顾裕珩为了赈灾花银子一事的微词这才渐渐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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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笙一行人来到浔阳城时,其他从别处调来统合援军收复黔阳的人早已抵达,但因他这个名义上的监军未到,迟迟不能动手。
原本那些人就多是四皇子一系的,这一来更是对顾望笙颇不待见。
顾望笙一副来混事儿的模样,但好在很识时务,一到就掌心朝上摊手直言。
“你们皆是有军功在身的经验之人,我别说经验了,纸上谈兵也谈不出什么东西,今后收复黔阳如何作战,你们看着办,我就在一旁看着,不瞎指挥。但你们也别趁机挟带私仇。”
“我说话直你们别介意,反正在座的也都是明白人,我们就说敞亮话。军国大事,我是不敢牵扯进派系之争,若谁要这么混扯不清,将来出了岔子,我不担这个责。”
顾望笙这话说得敞亮,其他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倒也说不出别的来。
这个大皇子若能真不添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顾望笙说到做到,每次开会他按时参加,会上一言不发,就拢着手坐在一旁安静而努力地听,但一脸努力听也听不懂的样子,讪讪地低头吃茶果。
对于草包来说,属于能让人容忍的那一个。
而有他在,三皇子与奸妃一派倒也没怎么给这边使绊子。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顾望笙的活动,他闲着不掺和军务,心思全在替三皇子圈功上,到处造势。
但这是难以避免的,前线将领无心与他争这个,留给其他人去争。
可其实也没什么好争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皇子派和四皇子派就由争功变成了甩锅。
功劳一概没有,战事不利的黑锅很多。
即便没有内忧,朝廷军也一再吃亏。匪军那边倒没急着扩张,就是守城消耗前去攻城的朝廷军而已,而且做得很成功。
由于大皇子一开始就态度鲜明不掺和决议,只负责跟朝廷要支援的事儿,三皇子一派在朝会上攻讦四皇子派的将领攻战不利就越发站得稳脚跟了。
可四皇子派也不是没有反击。他们就说大皇子身为名义上的统帅,却在战事上没有做出该有的英明指挥决断,实属办事不力。
可这样的反击不太有力。三皇子派振振有词:难道后线支援不要紧吗?大皇子在这上面出错了吗?他做得很优秀啊!
这是实情,四皇子派系倒也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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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笙看完三皇子的秘密来信,递给一旁的谢善淩。
“说了不要给我看这种东西,我没兴趣……”谢善淩抱怨着,手却已经接了过来。
一抬眼瞥见顾望笙忍笑揶揄的眼神,谢善淩为自己申诉:“你非递过来的。”
“嗯嗯,是我强塞给你的,你一介文人哪能敌我这土匪,被迫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