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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戒指是送到奶奶心坎上了,难得伺候我一回,今儿是我不好,惹奶奶生气了,还请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庄引鹤有心哄苏禾高心,再说这屋里也没有旁人,他站起身朝着人躬身作揖,一副惧内的模样,真叫苏禾笑出了声。
见人脸上笑开了,庄引鹤也不再隔着一个身子了,直接贴着苏禾身侧坐下,将手搂到她腰间,殷勤的伺候着。直到两人用到了六分饱才叫人进来将东西撤走,庄引鹤今儿定是要留宿的了。
叫人在耳房备了热水,苏禾先梳洗一番,换上了寝衣,素白的中衣,青丝如瀑,散在身后,庄引鹤坐在内室的美人榻上,捧着一盏茶,看着她手抚青丝,坐到了梳妆台前,不曾分半个眼神给自己。
“兰膏新沐云鬓滑,宝钗斜坠青丝发。”搁下手中茶盏,移步到苏禾身后,越身拿起梳子,捧起长发,一下一下的梳了起来,屋中陡然静谧了下来,屋中燃着的熏香悄然流动,香味清淡却很好闻。
庄引鹤抬头看向镜中人,铜镜磨的十分光滑,清晰的映出了她的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温柔缠绵反而带着一些审视和惊讶,他来不及去仔细探究是何意思,克制住身下的欲望,只轻吻了她的发顶,温柔道:“等我。”
苏禾看他进了内室的门,将戒指褪了下来,放进了首饰盒里,里面搁满了金银珠器,庄引鹤待她好吗?是极好的。不过寥寥数月,他成箱成箱搬进后宅赠予她的物件都要她单开一个私库收着了,连秦嬷嬷都忍不住在她的耳边时常说从没见过爷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娘子当真是头一个。
心中欢喜吗?是欢喜的。可是他们注定了不是一路人,若是要她有一天为了庄引鹤,在内宅后院去争、去夺、去抢,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无休止的谩骂诅咒另一个女子,她做不到。她不能想象自己变成那般模样,那还不如让她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也好过叫她变成面目可憎的人。
包袱已经收拾好了,就压在箱笼的最底下,里面装的是她被魏行首下药时换下的那身旧衣,那衣服有些破旧了,说来也好笑,她寻边了院中的布料,就是粗使丫鬟穿的衣服,料子也比这个强些,好在破损的是一小块,就寻了粗使丫鬟换下的不要的旧衣裁剪了一小块缝补上了。
“怎么还在这坐着?”庄引鹤心急,不过是粗粗冲洗一番,就拖着靸鞋进来了,鬓边还带着水汽,胸膛还有滚落的水珠,壁垒分明的薄肌,行走间肆意风流,论长相、论身姿、论家室,这都是一个极出挑的男人,也不怪风尘中的女子将他视为救命稻草,看着倒映在铜镜里的身体,苏禾突然想到,王婆那句“潘驴邓小闲”,当真是一个不缺,还加上了权势,更胜一筹。
“都头怎么不擦干了身子,如今夜间还是有些凉的。”苏禾的手搭上他的臂间,火热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
“凉么?”庄引鹤一手扶着她的肩膀,略弯腰低下了头,先是吻了吻她的脖颈,又凑到她的耳边,轻佻的问她;另一只手环住了纤腰,热气扑面而来,熏的苏禾几乎要倒退,他却不给这个机会,弯腰横抱,将人放在床榻上,挥手落下了床幔,隔绝出一方小天地。
……
苏禾在睡眼朦胧中被人喊醒,揉着眼皮,这厮昨儿嘴上哄着她,怜惜她今儿还要去寺中,故而只两回,她也是天真就这么信了,是两回,回回半个多时辰,她被逼出了眼泪,只能婉转哀求,才勉强让他收住。后来的洗漱,在半睡半醒之间被他抱着弄完的。
“娘子,辰时三刻了,今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