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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日日闲逛,爷,同我上二楼?这边二楼临窗的包厢能瞧见娘子回去。”秦嬷嬷俯身请示庄引鹤。
“走吧。”
直到苏禾回到了院中,将大门紧闭,庄引鹤扶窗的手才稍稍松开了些,他刚刚真的想冲下去,拽住她,质问:为何一声不吭就跑了?!海兴寺的往生牌位是什么意思?!待在他身边就叫她这么不舒服么?!
最终也不过就是一甩袖子,叫秦嬷嬷先回去歇着吧,自己就这么临窗而坐,看着远处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院子,只有正房还闪着烛光。想起往日的争吵、甜蜜,心中怅然:苏禾,待在爷身边,当真就这般叫你难受?
丑时初,估摸着人应当是睡熟了,到底忍不住心中思念,飞身进了院中,夜里已经有些闷热了,庄引鹤手脚灵活的打开窗户翻身而进,看着床榻上因畏热而将薄被踹在地上的苏禾,认命的将被子捡起,只给她盖住了肚子,又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
看着月上中天,现在回客栈,还能睡上一个时辰,明儿还有事要办。于是转身便离开了,只有床上的人好似从梦中惊醒一
般,苏禾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抚过额前薄汗,又按上了心悸不已的胸口,心中暗骂道:见鬼,怎么梦到他了?!
……
苏禾再次见到庄引鹤,是在那日梦后的第二天夜里。她刚准备熄了蜡烛睡下,就见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一个男人姿势娴熟的滚了进来,她被惊在了原地,喉咙好似被人堵住了一般,根本叫不出声音。
庄引鹤那日寅时城门一开便出发了,此事绝密,清安县除了庄明成那个废物能信的过一二,剩下的人,他也不敢用。姓张的和陈子明勾结,又试图将陈子明拉进秦党中,事成之后,他得叫庄明成回扬州,免得姓张的狗急跳墙。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是最后走时被护院发现,群攻之下手臂被人划伤了,庄引鹤飞身骑上追风,在夜色下疾驰,他本意是要去扬州的,只是此伤无法解释清楚,便转头奔向平安镇,快到时,先寻了一处水源,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又从里衣中撕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严实。在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叫追风自己先寻个地方躲起来,追风素有灵性,撂起马蹄就朝着扬州城的方向跑去。
“怎么?见到爷,很惊讶?”庄引鹤此时心神放松了下来,将窗户又关上,就这么依着窗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苏禾好似见了鬼一般,就想往冲到院中,直接被庄引鹤伸手拉入怀中,挣扎间牵扯到了伤口,血水渗出,她闻到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眼中带着几分警觉,苏禾也不再挣扎,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庄引鹤低头看着她,目光炽热,今晚被护院围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幸儿追风乃是千里良驹,又是在夜晚,才能将追踪之人远远甩在身后。受伤的手臂死死环住她的腰身,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从额角到耳畔最后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在眼前渐渐放大的脸,苏禾闭上了眼睛。
吻重重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好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凶兽一般,似是要将她拆吞入腹,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在这寂静的卧房内,沉闷的扩散着,暧昧撩人。
苏禾感受到了抵在腰间的硬物,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避着这块,血腥味愈发浓重,庄引鹤像是吃饱餍足的凶兽一般终于舍得将人放开,抬头打量了一圈屋中陈设。
“千方百计的要跑,就是为了住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庄引鹤抬脚走到了床榻边坐下了。这屋里哪有什么美人榻,一张床,两个凳子并一张饭桌,她倒是颇有雅兴,饭桌上还有个白瓷瓶插着一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