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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两位小哥也慢些。”一个有些上年纪的大夫被来喜儿和来福儿一左一右提溜着胳膊过来,“老夫这骨头要散架了。”
三人一起走到庄引鹤前面,“爷,大夫过来了。”说着,来喜儿将药箱递给了老大夫。
“怎么这么大年纪?”苏禾看着这老大夫,头上都掺杂着银丝了。
“贵人有所不知,”马场管事忙开口,“来咱们庄家马场游玩的郎君女娘不在少数,女医难请,故而便寻了一位上年纪的大夫,若是哪位女娘伤着了,于男女大防上,也不必过于苛刻。”最后两句几乎是从鼻子挤出来的。
那老大夫已经开始望闻问切了,而后将庄引鹤的裤腿推到膝盖上,摸了摸他的小腿骨,上下按压一番,才想开口说不算严重,却被他悄悄拽了一下衣袖,抬眼不解的看了这位爷一眼,见他挤眉弄眼的,又用眼睛瞟了一眼低头看他小腿淤青处的女娘。
老大夫心领神会,重重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胡须,说:“三爷这腿虽不曾断,但老夫摸骨判断,空是骨裂。淤青处紫红一片,快则十日消散,慢便要一月才能恢复。再此期间,还请三爷卧床修养,切勿频繁走动,避免再次受伤。”
苏禾有些迟疑:“只是骨裂?”
老大夫一哼声:“老夫在马场也有十多年喽,还不曾出过岔子,娘子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
“老先生别怪,是我心急,说错话了。”苏禾低头致歉,古代的诊脉摸骨就能断定症,她以前没见识过,有些迟疑罢了,既然这位老大夫做了保,庄引鹤也是他的东家,想来也不敢信口开河。
“无妨,娘子心疼郎君,老夫明白。”老大夫打眼就瞧见四个健壮小厮抬着一顶轿子过来,吹着胡须指挥着刚才将他提溜过来的两小子,“你们两个,将三爷抬到轿子上,先去偏阁,老夫写一剂方子,三爷照着吃,很快便能恢复。”至于吃多久能恢复,就看三爷自己的心意了。
大力和秋桂也喘着粗气,先将苏禾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娘子向她两示意自己没事,又低声说:三爷伤着腿了,看了一眼便站到娘子身后。苏禾避让开,将位置空出来,好方便来福儿两兄弟将庄引鹤先抬上轿,等他坐稳,几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偏厅去,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提议他打马球的,还有个闯祸的。
偏厅内。
那两人朝着庄引鹤拱手赔礼:“鹤兄,今儿是我闹上头了,叫你受伤不说,还带累着小嫂子差点出事,是我的不是。”
打红眼的那位是寿安伯的孙辈,行六,据说他姨娘很得世子爷宠爱,坊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此人做事无脑莽撞但人不算坏,扬州城里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看在寿安伯的门楣上,谁也不会同他过不去。庄引鹤笑着摆摆手:“到底也不是诚心的,既是无心之失,哪里来的怪罪之言。”
另一个也赔罪:“都怪我,今儿见到鹤兄,就想起当年鹤兄马上杀球的气势,邀了鹤兄一起玩,才出了事。”那男子背景较庄家到底差些,便又稍一转身朝着苏禾躬身道:“是小弟莽撞,惊着小嫂子了。”
苏禾一个侧身避开了,庄引鹤笑着打岔:“你就别吓她了,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场面。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这也就是瞧着严重,养两日就能好。你们自去玩吧,不用管我这。”一边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苏禾的脸色。
见她神色比刚才还要紧张,眼中的心疼是他从未见过的,庄引鹤觉得这比他在盛夏午时来一碗碎冰饮子还叫他畅快,心中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