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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性命做什么?如今外头多少人等着寻我庄家的错处,一个女子,远远送走就是了。她独占老三这么久都不曾有孕,实在是福薄之人;况且,这几个月,老三又是伤了腿;听个戏,还遇上刺杀,实在晦气;我心里也堵得慌
,只怕她克我儿。”
“可如今三爷正是热头上呢,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送走,只怕是要伤了母子情分,大娘子你看?”
“不如是一时心头热罢了,老太太如今正病着呢,这些日子派人去府衙盯着,叫三爷下值就家来看看老太太。”庄母看了一眼门外,又压低声音道:“太医也说了,老太太也到年纪了,若是能熬过明年开春就能大好,若是熬不过,恐怕……”
“那三爷便又要耽搁了。况且,我看老太太在这事上,似是由着三爷去了。”
“老太太如今是想开了,可我当娘的,决不能由着他去。所以,我不能叫这个女子挡了我儿的路,你这些日子寻个机会,叫人多打听打听别院的事,寻个机会,将人送走就是了。”
“若是她不愿呢?毕竟跟着三爷,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愿不愿意的?是她说了算么?”庄母看了一眼平嬷嬷,眼中只有淡淡的笑意。
“是,大娘子。那来喜儿媳妇咱们可要?”大娘子不喜欢别院的那位,伺候过她的人,自然也是不喜的,与其放在后院中碍眼,不如打发了干净。
“由着来家儿的安排吧,左不过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我还不至于连个下人都容不下。后罩房里来家可摆酒了?”庄母转头又问起了这个。
“摆了几桌,总归是头一回娶儿媳妇,怎么着也得热闹热闹。”
“你去取二十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的,总要给些脸面。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在那边热闹热闹。”来家儿也是府上积年的老仆了,来福儿又打小跟着老三,也不知是不是仆随主子了,也不曾娶妻,说起来她与来家二的在给儿子聘新妇上竟有几分相似的头疼。
“是,我这就是办。”
……
兰溪别院。
“银子都赏过去了,我不便过去看,等秦嬷嬷回来,叫她说与你听。”庄引鹤邀功一般凑在苏禾面前,“我这事,办的不错吧?不知道娘子可有赏?”庄引鹤挤在苏禾那一侧,似是要不到苏禾的话就绝不走的意思。
“别挤着我了,怪热的。”苏禾放下手中的书,推了推庄引鹤,用手指了小炕桌另一侧的位置,道:“你坐过去。又不是没地方。”
“娘子就当是心疼心疼你家郎婿吧。”庄引鹤搂着苏禾不放手,自上次她伤着后背,先是憋了足有一月,后来见她好了,但又怕闺中乐事在伤着她,不过就掐着她的腰身,勉强行了几回,都不得尽兴,这两日大夫给诊脉,说是娘子身体无碍了,听得他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你坐过去,就听你的。若是还挤在我这,今儿你就去睡书房。”苏禾将话本子一丢,板着一张小脸,满是不愉之色。
“真的?”庄引鹤一口亲在苏禾侧脸上,二话不说,起身便坐了过去,还不忘再确认一遍,“娘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由着我,就不许你扭手扭脚的推脱了?”
“别说了,这大白天的,浑说什么话呢!”苏禾将手中绣帕砸了过去,绣帕绵软无力的落在了庄引鹤怀中,倒被他捡起塞进怀中了。
苏禾仿佛是想到什么,斟酌着问了一句,“那戏班子,后来怎么样了?”
她之前也问过,庄引鹤总说衙门还未曾审问出什么,如今还是收押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