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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踩在了脚下,充斥着煞气的帝剑直指他的咽喉。
那个狂傲始终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了神明的嚣张气焰,他开始了求饶。
但是南明折却是微微低头看着他那一张脸,明明周身煞气萦绕,但是她的眼中却平静一片。
明明身躯重伤,好似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身上白骨也是清晰可见,但她就是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好似,她感受不到痛一般。
但,又怎么可能呢。
她只是凡人之躯,那些痛,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只是比起心痛,这些痛,她都可以忍受而已。
……
已经被废了的男人,如死狗一样倒在那台阶之上。
听见他那带着威胁的求饶,南明折浅笑一声,她把手中的帝剑从他的颈脖上移开了。
剑随意的插在了身旁,然后她好似有些精疲竭力一般,随意的在那被鲜血染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遥遥看着外面那升起来的晨辉。
随后她带着一些沙哑却清浅的声音出声道。
“冥夜是吧,我没有想到,所谓的神明,也会向他们一直看不起的蝼蚁求饶。”
趴在她脚下的冥夜听见这话,那张脸扭曲了一下,眼底有了恨意。
但是他的反应,南明折却并未多看一眼,或者说,她就从未正眼看过他。
反而是继续自言自语道:“杀了那么多神,可是我的心却还是有些彷徨和空荡的。”
“噢,好像也不对,因为我没有心了。”
对,字面意思上的那种,她确实是没有心了。
她的左边胸腔可见白骨,其中空空荡荡,没有了活人该有的鲜红跳动的心脏在其中。
但是她却还活着,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了。
但是此刻的南明折好似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了。
她只是在想,如果是她的母妃还有青黛姐姐她们看到了,是不是又会责备她啊。
责备她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轻衣知道了,是不是眼睛又会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还有明潇和明霜她们,是不是又会表面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背后却又偷偷关心她呢。
……
其实,她没有告诉她们的时,她们做的那些事情,她其实是都知道的。
知道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二十多年都未曾踏入过舒茗宫,实则在她小的时候,晚上偷偷来了很多次。
来看睡着了的她,来陪有些担惊受怕的阮静。
但是又不得不因为神殿的威胁,而表面疏远她们,对她们冷漠厌弃,甚至是不入宗祠。
明翼对宫里的四个妃子,他是尊敬和敬重的,相处时也是礼遇有加。
因为在他还未曾登上那个位置时,他与她们之间就有着一个协议存在。
这个南明之主,他的心底一直有着一个最坏的想法。
她也知道,作为宫中最小的孩子,其实很得上面几个姐姐们的喜爱。
她们会在背后偷偷关心她,但是却又从未表现出来。
甚至是在知道她要离开都城去外面看看的时候,她们做的,就是一路上安排了不少的人在暗中保护她。
同样也知道轻衣为了不让她被牵连进那个她和明潇还有南明之主所设下的与神殿博弈的棋局之中,她以自身为筹码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