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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也挺佩服你的,年轻人身体就是扛造,要是我,这一趟下来就得病倒了。”侯万征听他絮絮叨叨,挑挑眉,“绩效还不够治病的。”
应泊愤愤不平:“用内网给应勇发邮件,给我涨工资!”
小姑娘懵懂地抬头看着侯万征:“爸爸,应勇是谁啊?”
“这可不能瞎打听。”侯万征捂着女儿的嘴。应泊忍俊不禁,揉揉她的脑袋:
“你们先走吧,太晚就要排队了。”
“宝贝儿,跟应叔叔说再见。”侯万征帮女儿收拾好书包,叉腰看着面对电脑愣神的应泊,“你也早点下班吧,今天干不完明天再说。”
应泊起来活动身子,靠在窗边看父女俩手拉手在暮色中嬉戏,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连轴转久了,他们很少会想起来自己和身边的同事都是活生生有情绪的人。
每天只是围着审查报告和各种各样的意见书忙碌,连罪名也只有那几样,生活也被案件期限卡成一节一节的片段。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早就把入职宣誓时的一腔热血耗干,公平正义的信仰是对外人说的,自己人问起来,这栋大楼里九成的人都会说:
“要上班养家啊。”
“家……”应泊咀嚼着这个字眼,思绪又飘到了别处。
他时常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非要跟别人对着干。路从辜让他把老房子退租时,他不肯;让他接着续租,他又瞒着路从辜二话不说就退了。好像只有这样破釜沉舟地逼自己一把,他才能不再回避自己的渴望。
他也想要一个有人在等的家。一间具象化的屋子没办法概括他的愿望,他想要的更像是一个心安处,或者是……一个人。
从基层院到市检,很多领导都曾为他明里暗里撮合了许多次相亲,都被应泊婉言谢绝了。体制内的拉红线无非是人情往来,没人真的关心被撮合的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合适,只是做个资源交换罢了。
他既不迷恋荷尔蒙带来的激情,也不屑于把细水长流的爱情描绘成无趣的“搭伙过日子”,甚至他不无偏激地想,仅仅为了家世背景的合适就稀里糊涂地交付一生,那跟配种有什么区别?
仿佛是心有灵犀,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果真有一个电话挤了进来。他滑动按键接听:
“嗯?没在忙。”
“你过来,现在,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路从辜闪烁其词。
二十分钟后,应泊环顾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指着手机屏幕问:
“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让我看这个?”
手机正在播放年轻女孩搔首弄姿跳舞的视频。肖恩挠挠后脑,说:
“我们看了一下午。”
“这是我们根据任倩留下的招聘广告找到的短视频平台账号,账号介绍还是正经的招聘,招的是文员,而且性别限女。”方彗点开账号头像,向他解释,“不过,点进主页里,发布的内容都是这种擦边视频,评论区还会回复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暗号。”
第67章 瞒天过海 怎么是个男的!
账号的几百个视频内容大同小异, 但看身材、发型,出镜的女孩至少也有几十个,全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神情。账号本身的流量一般, 点赞、评论都只有个位数, 但总有几个账号追着评论一些表情, 回复也很统一:私信详谈。
路从辜点开一个视频, 推到应泊眼前,应泊念叨着“非礼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