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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泊翻着白眼猛灌了一口,总算是等到比赛结束,参赛选手纷纷离开赛场,等待合议庭讨论。张继川这才心满意足地评论道:“我觉得蔚然这次能赢,她往那里一坐,还真有你当年的架势。”
“我才三十,哥们儿,什么叫‘当年’?”应泊哑然失笑。不一会儿,他们见合议庭拿着一张小纸条出来,上面写着各参赛队员的分数,取前四名进入半决赛。应泊仗着跟那几个老员额关系不错,便鬼鬼祟祟地凑上去打听结果,张继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员额们大大方方地把纸条递给他,应泊扫了一眼,向张继川做了个口型:“赢了。”
“牛逼!”张继川差点跳了起来,却被一双手按在座位上。他回头一看,徐蔚然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搞什么呢,这么兴奋?”
随后,徐蔚然抬起头,与应泊视线交汇,眼前登时一亮:
“师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好嘛,原来你一直在等他,都没注意到我吗?”张继川听了立刻开始闹脾气。徐蔚然揉捏着他的脸颊肉,柔声安抚:“我当然有注意到你了,还一直在跟你打手势,你都没发现。”
应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得牙龈发酸,“啧”了一声摆摆手:“不跟你们俩说了,我准备准备上台致辞。”
“晚上一起吃饭,就当庆祝一下?”张继川冲他吹了个口哨。
“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应泊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晚上还有约呢,不去给你们俩当电灯泡。”
应泊是六点左右到家的,路上跑了趟超市,采购了大包小包的食材。他把购物袋放在地上,手伸进口袋摸钥匙,门却自动开了,路从辜探出头来,接过地上的塑料袋。应泊愣了愣,问:
“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两天没睡好,正好队里没什么事,就按时下班了。”路从辜把食材放在茶几上,拿出几样看了看,“今天吃火锅?”
“嗯,你不是早就想吃了吗?外面的不干净,怕你吃了胃疼。”应泊钻进厨房,“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备好菜了叫你。”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忙碌起来。路从辜却一直斜倚在厨房门框上,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感觉你今天闷闷不乐的。”应泊低着头切菜,含着笑问。路从辜被他说中,也不再藏匿心事,绕到他身后环抱住他:
“我警校的朋友,猝死了,提拔没多久,老婆刚怀孕四个月。”
字眼之间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仿佛只是叙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应泊却马上听出了就中含义:遗憾、悲痛和些许恐惧。他呼吸一滞,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手覆在那双环着他腰的手上:
“所以……你今天是被赶回家强制休息的?”
路从辜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用力点了点头。那日陈嘉朗苍白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应泊心底又抽痛一下。
“你手好冷。”路从辜用鼻尖摩挲他后颈的皮肤,“答应我件事。”
他叹了一声,转过身,捧起路从辜的脸:
“我猜,你要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了。”
“知道就好。”路从辜向他绽出一个疲惫的笑,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要你按时吃饭,别总熬夜,少跟嫌疑人置气。不过,不只是这些,以后我要是……”
“胡说什么?”应泊蹙着眉头打断。路从辜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把下半句话说出来,岔开了话题:
“小棠说,‘应老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让我跟你多聊聊。我是个警察,我的任务是不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