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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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铁,应泊就是一团柔软温暖的棉花。棉花不会嫌他闷,也不会嫌他有小性格,棉花只会把他包裹在怀里,告诉他自己一直在。

有那么一刻,路从辜怀疑过应泊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也因而仔细观察过他与其他人的相处模式,甚至从没分科的时候就开始了。他反复斟酌,反复掂量,总觉得应泊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自己对应泊也是。

他不清楚这种感情是缘何而来,它就那么凭空生出,却不讲道理地占据了自己年轻的、满是激情的心脏,除了欢喜,还有患得患失的酸涩。他看到应泊的笑容就快乐,看不到就失落,想要时时刻刻都与应泊守在一起,可又怕惹人厌烦。

每每应泊坐在身边,就像是两块异极的磁铁,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再近一点。他想去牵应泊的手,想把下巴放在应泊肩上,只要应泊默许,或者纵容他下一步的动作,他就会得寸进尺。

路从辜脑海里一片混乱。他两手抓着被角,仰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竟然还在想应泊明天几点来。

“我不会是……”

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跳。他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应泊又一次准时到达,其实他才走到楼梯口,路从辜就已经听出他的脚步声了。他这一次肩上不仅背了书包,还多了个吉他包。他随意地把书包扔到地上,抱着吉他坐在路从辜身边:

“看,就是它,我花了三百多淘的,又花五十买了书和谱子,剩下的钱全都攒起来了。”

“我能摸一下吗?”路从辜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把被保养得相当好的原木色吉他。

“当然。”应泊牵着他的手放在琴弦上,“试着拨一下。”

手上稍微加重力气,琴弦便旋即发出了一声响,路从辜眼睛都亮了。应泊含笑看着他,信手调试琴弦:

“想听我唱什么?”

“什么都好,只是想听你唱。”路从辜调整了下坐姿,后背挺直,“我准备好了。”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应泊笑着摇摇头,“那就唱首民谣吧,难度不大,不容易跑调。”

他抱着吉他,指尖随意拨出几个音符,随后按下第一个和弦,乐声如水一般流淌而出,应泊跟着旋律轻轻摆头,脚尖随节奏轻点地面:

"If you missed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其实没有应泊自己说得那么离谱,平心而论,唱得很好。少年清亮的嗓音和弦音交叠在一起,仔细听能听出来一点因为害羞而生涩的颤音,但无伤大雅。应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目光也从路从辜的脸上不自在地移开。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曲子本身带着些许的忧伤气息,被应泊用这副情态唱出来,仿佛是少年思怀的情歌似的。路从辜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烫,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他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炽热的目光望着应泊,所思所想全都泄露得一干二净。

如果能这样一直唱下去该多好。

门轴似乎转动了一下,声响却淹没在乐声里,谁都没有管它。直到应泊唱到最后一句,目光被门口的景象吸引,忽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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