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跟我邪恶金毛玩抽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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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延也拿着手里的书册推门而入,他把东西摊开在桌面上,翻到了印着雾刀照片的一页,招呼降谷零来看。

“呐,这就是你找的那家伙吧。”

降谷零上前来。上面记述的是雾刀的基础信息,出生地,加入组织时间,训练时长,任务调配,一切看起来很寻常。指腹摩挲上书页边缘,他正打算翻页,一行梗概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指向那行字。

“‘袭击医疗站携人叛逃’,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如说干出这种事的人真的还能在组织里活下来吗?

“啊,这其实也有夸张成分在啦。”川耀延同样俯身看过来,“另一个人的资料上有详细写,就在下一页。”

降谷零翻过一页,全新的人物资料呈现在眼前,左上角的方框中,贴着香榭丽舍的照片。

第44章 纽约云雨8

他一如既往走在深夜医疗站的走廊上

少年的瞳孔映照着眼前昏暗的景象。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是亮着白灯的疗养室, 那灯一闪、一闪,每次他这个时候来看见的都是这番场景。

想死

他的喉咙里涌出气音,一旦眨下眼睛, 透红的眼皮就像成了投影仪, 白日、昏黑、油墨, 闪烁的灯光和扭曲的画面就死死粘在上面。但马上他又对自己的话讽笑出声。

真要死早就死了。

就像闭上眼睛、塞住耳朵, 舌尖舔舐着这句忏悔语的苦涩,而后将其作为自己烂根的遮羞布,毫无止境地堕落下去。

简直是垃圾。

他给自己下了定义。

他想起小时候“住所”里堆积的那些扁易拉罐、烂鸡肉罐头、酒瓶碎片、脏裤头,甚至“邻居”懒得去扔就丢在他那里的粪便袋子。

自己大概跟那些东西并没有区别。

他跟抛弃自己的父亲一样,骨子里流着罪犯的血。

脚步向前挪动着, 他要去无人的空房间拿纱布,没有左右查探的必要, 没有人会在意他,只要一直往前走, 做他能做的就可以了。

走到平行于疗养室的拐角处,他却停住了。

身侧的房间内亮着白灯,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是他的,此刻静默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个他转头, 眼中映出一个女孩。

她被关在了疗养室里。

在他没有过来的三日里,成了这个空房间的最新住客。

单向玻璃看不见外面的景象。那女孩爬上了靠在观察窗前的长柜, 轻轻地伸出手, 触碰了将她监禁在内的牢笼。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纤弱的手臂缓缓移动、摸索, 所及之处却只有光滑的屏障。

走廊的灯不及室内的灯亮, 于是他的影子, 也比她的浅。

弱小、空洞、无处可逃。

她像一尾被关在厚厚的玻璃壁后的、苍白的鱼。单向玻璃阻隔了他们之间的视线, 女孩依旧寻找着出路,像是试图看清外面是什么样子,而他仰着头,只作为一名路过水族馆的看客。

真可怜。

一点怜悯翻涌起来,又被断断续续的讥讽压下去。

他也救不了她。没办法的,逃不出去的,没人会来救他们的。

视线将要移开时,她的瞳孔却转过来了,隔着无法看见的距离,像是抓住了一个将要遁走的逃犯。他不知为何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颤抖着睫,绿色的眼眸让他想到湖水。那是长久的、静默的对视,真实到他还以为她看见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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