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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婉本能的不太相信,可听着砚秋继续说下去的话,她也有些动摇。
“婢子还打听到,先是那女子在新婚之夜消失,紧接着她的夫婿年前曾外出,道是来冀州寻妻,可至今都不见他携妻回乡,都说是那女子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吸净了她那夫婿的阳气经血,不知死在哪儿了?”
卢婉斥道,“荒野人家,满口胡言,岂能当真?”
细想了想,卢婉又吩咐道,“一个大活人能丢了不成?今日你便出府,再去打探,务必将那女子的夫婿找出来,将他们两个都要查个清清楚楚。”
“喏。”
砚秋离开,卢婉暗中拿定了主意,便是那女子果真有了身孕,也未尝不可能是她那夫婿的。
说不定,两人早就背着裴济暗中苟且了。
卢婉将这一番话稍作修改,半真半假的告诉了裴沅。
裴沅有些怀疑,裴济不近女色,虽说是有为卢氏尽孝的缘故,可他便是有对卢氏的不满反抗,也不至于找个有夫之妇罢?
“此事事关重大,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可外传。”
裴沅心生疑窦,可看着卢婉信誓旦旦的样子,她还是踏进了松雅山房的院子。
“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裴沅开门见山,直问裴济。
裴济顿了
下,随即又笑了下,“不过是一介庶民之女,有什么身份?”
“伯渡,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裴沅没有给他糊弄自己的机会,“她嫁过人了?”
“嫁了,当夜我就把人掳走了。”
提起来裴济倒是很有兴致回忆,可面对裴沅的质问,他是有些不满的,脸色拉的长长的。
裴沅注意到了,但她没有心思再问下去了。
堂堂家主,为了美色,强取豪夺,连人妻都不肯放过?
这样的事儿一旦传扬出去,只怕是连裴氏先祖之名,也要被人唾弃。
“伯渡,你不该任性妄为,你可考虑我裴氏一族的声名了?你可考虑我裴氏一族的基业了?”
裴沅摇头叹气,她明白裴济心中对卢氏还是颇有怨气,便是将人囚禁起来,她也别无二话。
说到底,是为了保住裴氏百年基业。
可裴济呢?
他的行为无疑是自毁根基,如果一旦被他州之主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名声,是一州之主招揽天下英才最重要的一项。
“阿姊无需担忧,那女子不过一婢子耳?岂能损我裴氏百年基业,一个困在手心的玩意儿,能翻出什么浪花?”
裴济并不担忧,一个被捏住了软肋的人,便是将大门敞开,她也不会踏出一步。
见他不放在心上,又是心有成竹的,裴沅没有再追问,只是嘱咐了一句,“你做事我倒不担心,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最好。”
说着,裴沅提起了另一要事。
“你这个年岁,也该娶妻生子了,再拖下去,大局也会受到影响。”
依着裴济的年纪,便是那孩儿十岁也有了,再过上三五年,再升一辈也是正常。
可如今,裴济膝下空空,还不如裴淇,怎么说也留下了一支血脉。
再拖下去,势必会影响来日大局。
裴济膝下无子,众人的目光一定会落在裴钟身上,到那一日,生出羽翼的裴钟又怎会愿意甘于人下。
年轻力壮的裴钟和日渐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