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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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下的怒气,面上却是低头应是,刚刚那一场侥幸躲过去的责罚距此刻还不足半个时辰,他们怎敢不尽心?

送走了这一州之主,眼见那余后跟来的浩浩荡荡的一众仆下留了个残影,绿云等这才小心翼翼进了内室。

“娘子,是夜……该歇息了。”

绿云轻着步子走近床榻,榻上之人却紧闭双眼,尽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只轻轻摆了手。

绿云朝身后的叩香点了下头,她便端着银盆近了榻前,绿云将人勉强扶起,半倚半靠的坐着,浸了张帕子,递到了颜霁面前。

她一贯是自己能做的,都不用绿云他们。

未施粉黛,面上只是这连日来的疲累和小产后的虚弱,稍稍擦拭,便算了事。

饮了那汤药后,便是一块糕点也未曾用,躺下后,绿云又轻轻拿着药膏抹在了两腿间,稍作包扎。

留了一盏灯,一个守夜的婢子。

唯有此刻,夜色深深,颜霁才终于叹了口气,不知盯着黑夜里的哪处,她不知不觉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还是裴济的孩子。

没答应沈易前,她就一度担忧,若是同人成了亲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连带的一系列的教养责任把她吓退了。

可阿娘劝了她,她决定和沈易试一试。

便是决定和沈易成亲,她心中也是焦虑。

沈阿父若是不同意他们的决定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因此产生矛盾?沈易会不会因为自己被夹在中间,不好度日。

……

她想了很多,很多。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和裴济有孩子。

即便他们发生了关系,可那每一次事后送来的那黑乎乎的汤药,便是苦得简直难以下咽,她还是喝了。

她不想和裴济有任何牵扯。

即便余巩看过了药,断言她已经无法生育,可她还是出于谨慎,每次事后都饮了药。

不想,真的会有这种意外。

在她根本不知道的时候来了,又这么突然的消失。

她还是有点伤心。

其实是好事,她心里都清楚。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只会牵绊住她,成为困住她的又一条锁链。

她和裴济的这种畸形的关系,对孩子的成长没什么好处。

走了更好。

颜霁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很酸。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难过。

或许,她只是太孤独了。

颜霁时常感受不到□□创伤的疼痛,她不由得蜷缩着身子,把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她只能自己抱紧自己。

夏日的夜里,便是不似冬日那么寒凉,也绝不是那么还能藏在锦被下的。

可颜霁觉得冷,仿佛比大雪飘扬的时候还冷,刺骨的寒意能透进骨子里,她站在一望无际的土地上,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停的走,似乎要找什么。

她想不起来了,她只是一味的走,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扑通一声,脚下踩了个空。

方才还是刺眼的白昼,转眼间就成了黑夜,她忽然有些紧张。

可面前只有一条路,她只能继续往前走,随着她的步子,身边总会出现几盏烛火,影影绰绰的光落在地上,能勉强看得清脚下的路。

走着走着,她看到了一座囚牢。

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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