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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周奉疆,他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他色欲熏心,精虫上脑的时候。
第74章
在她被他软禁的三四天后,周奉疆于深夜里再度踏足过椒房殿。
媜珠彼时刚洗漱过,又拿着一张巾帕给灿娘子的猫脸和四足都擦了擦,正欲带着灿娘子一起睡下。
听得周奉疆要过来,她慌慌张张地取过那只镣铐扣在自己脚踝上,又让佩芝赶紧把灿娘子带下去,免得灿娘子等会又扑到周奉疆身上去抓他。周奉疆的脾气可算不上好,他也不可能永远纵着灿娘子的,万一哪日他要真发疯处置灿娘子,便是她怎么哭也没用。
灿娘子眼下似乎也不太待见他。
寝殿衣橱里放着几件周奉疆的寝衣,它前日不知怎么翻进去的,费劲力气把周奉疆的几件衣裳全都扒拉了出来,拖拽了一地,用嘴巴叼着一路想朝外头扔去,媜珠怕宫人们知道了会告诉周奉疆,最后又是她自己蹲在地上一件件再给收拾好的。
他夜里再过来时,媜珠神容温婉沉静地披着头发坐在床榻边,似乎还是从前那个静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可她还是没有主动开口叫人,没有以任何礼数迎接他的到来。不论是以兄妹、夫妻还是君臣的身份。
周奉疆这次并没有再激她,也没有对她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惹她生气反击。
他压根就没有对她说话。
他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来临幸她的,所以一声不吭地过去,取出钥匙解开那镣铐,把锁链扔到一边,将媜珠推到榻上躺下,随手解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而后便覆到她身上亲吻起她来。
媜珠的眼神闪了闪,但并未反抗,连推他一下都没有。
周奉疆似乎也无意过多折腾她,这场房事平淡得甚至有些索然无味,是中规中矩的地点,用他们从前惯用的姿势,没有什么言语的挑逗与戏弄,没有对她额外的侮辱,只是仅此而已。
媜珠感觉尚好,中途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发现她几日前刺在他胸膛前的血洞已经结痂了,大约很快便能痊愈。
至于他臂膀上被她用护心镜砸出来的划伤处和灿娘子留下的抓伤,更是早没了什么痕迹,媜珠偷偷用余光扫了很久才找到一点点印子。
如果这样的伤尚且不足以在他身上留下疤痕的话,那那些留下了疤痕的地方,当年又是被怎样的利器伤过的?
媜珠没有再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她有些累了,忘记今晚一共有几次,只记得事毕后他伏在她肩窝间粗喘着平复呼吸。
片刻后,他披上衣服起了身,媜珠以为他是去倒了盏茶喝,又以为他或许是去沐浴的,总归夜色深深,他肯定要宿在这里。
是以她倦乏无力地滚了滚身子,朝大床内侧让了让,照旧把外侧留给他睡,为了不和他等会在床榻上打官司争地盘,媜珠还颇大方地提前将锦被的一半留给了他。
而在一旁穿好衣裳的周奉疆则用一种格外……格外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媜珠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了。
媜珠骨碌一下从榻上爬了起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连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到,她的神色是极其不快的。
他居然走了?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半夜跑来一声不吭地把她里里外外睡了这么多遍,然后就这么走了?
尤为让媜珠愤怒的是他临走前的那个眼神。
那是种什么眼神呢?
那眼神完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