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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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是他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因此而感到过分喜悦。

唯独今天是不一样的。

他从未真正敢想过他和媜珠如果有一个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也从未敢设想过有朝一日媜珠腹中怀上他们的孩子会是何等模样。

甚至于,拜他那常年饮用的男子避子的凉药所赐,他以为就算要等媜珠有孕,也要到数月之后才能有消息。

然而今天这个孩子来了。在一个这样平淡的仿佛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刻,它悄无声息地托生到了媜珠腹内。

最关键的是,即便媜珠并不爱他,可她似乎也并不排斥他们的孩子。

大抵每个男人初为人父时都免不了这样失态的喜悦,尤其是这还是他毕生挚爱、唯一的心爱之人怀上的他的孩子。

纵使还有外人在场,他虽知这样有些不妥,却还是忍不住温柔而虔诚地吻了吻媜珠的额心:

“媜媜,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一个孩子了……好好把它生下来,好吗?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大魏立国以来第一个降生在宫中的孩子。”

“把它生下来,好好地把它生下来,好不好?

若生而为女,等她一出生我便册封她为镇国公主,让她享有从前所有公主都没有的尊荣,我还要把最富庶的宝地赏赐给她作为封邑。我会让她做这世上、这天下最快乐的小公主,她嫁不嫁人、嫁给什么人、几岁嫁人都没什么紧要的,只要她永世快乐就好。她一定会是个长得像你那样美丽的小姑娘。不论她是否乖巧都不打紧,只要她是你我的女儿,我就会永远宠爱她,纵容她。

若这个孩子生而为男,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理应被封为太子。他就会是我们大魏的诸君,是我的嗣位之君。我会好好教导他,教他长大之后学会保护母亲,孝顺祖母。让他延续他母亲和他祖母百世的荣光。自此之后,万世之君皆出自你的血脉,皆是你的后嗣。”

“媜媜,我这一生若有幸得有子嗣,那这孩子只会是出自你的腹中,我的孩子只会由你来生下。”

皇帝此话一出,椒房殿内很快便陷入了一阵寂静,所有人皆是屏息凝神,不敢出大气一声。

——无论是作为一个君王,还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在外人看来,他已经向他的妻子许出了这世上最动人的诺言,给出了最庄重的承诺。

这样的条件对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应当都是无比诱人的,为这样的男人生下孩子,怎么都不算亏。

哪怕这个女人并不爱她孩子的父亲,很大概率来说,也许她还是无比情愿生下这个孩子的。

但赵皇后又显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其实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皇后的答复。

然而最后媜珠对皇帝的话也未置可否,她只是柔柔地一笑:

“陛下龙颜一悦,四海江山承平。陛下既有如此喜事,可否叫臣下奴仆们也沾染陛下的恩德赏赐?”

被她这样一提醒,周奉疆这才从无边的喜悦中稍稍拉回了些许理智。

他先侧首望向还跪在地上的王医丞,开口时语气极为和悦:

“皇后有妊,乃国之瑞照。还劳烦医丞好好看顾着皇后这一胎了。朕要厚厚地赏你,金银、玉器、田亩、绫罗绸缎、为你升官,给你殊荣……这些朕都给你!你可能向朕保证皇后与孩儿母子俱安?”

王医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连连叩首应下,说是谢过陛下和娘娘的器重,必不负所托。

皇帝指着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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