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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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任何惩罚,我却要用自己的身体给他生孩子,——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赵太后轻嗤了一声,

“那谁让他是皇帝啊。恃强凌弱,虎荡羊群,蛇食鲸吞,古来不都是这样吗?你跟皇帝讲什么道理?古往今来、天下臣民,有谁敢跟皇帝讲道理要说法的?就你受不得这点闲气?再说了,难道你娘这辈子在你爹那就不受委屈了?”

一说起这一茬,她无休无止地抱怨了起来:

“我劳心劳力服侍那老匹夫一辈子!我竭心竭力、耗尽心血给他操持着那么大的家,就算我没给他生过儿子,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他呢?他又是怎么对我这个结发之妻的?这老匹夫、老畜生、老杂种!临死了还敢叫他的小杂种小畜生儿子们来逼我给他殉葬,他真是畜生也不如!

你爹死也死了,我还能怎样和他要个道理讲个说法?我只能年复一年地恶心他,老畜生,生了一堆小畜生庶孽,还敢要什么子孙后代的香火供奉,我呸!我年年都拿些臭鱼烂虾摆到他牌位前给他吃去!把这老畜生气活了才好呢!”

她与媜珠指点道:“这人呐,活到最后就是赢家。也亏得我挺着一口气活得比你爹长,今生注定死在他后头,要不然……哼。我岂不是活该给他周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了!媜媜,娘告诉你,好好生下你的儿女,带着你的儿女们活在你哥哥的后头,把给他熬死了,你这辈子就算赢了、顺了,等他死了,你要如何就如何,管他从前是怎么待你的!”

赵太后又抚了抚媜珠的肚皮,眼神一下变得柔和下来:

“我的好孙儿,还是你靠得住,以后好好孝顺祖母,我可是你的亲祖母。祖母百年之后,等你做了嗣位之君,以后每逢年节祭祀先祖宗庙,对你那老匹夫的祖父也不必如何上心,端两盘臭耗子骚/□□/的肉干给他尝尝就得了,你对祖母真心孝顺才对。”

媜珠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旧例先俗,宫中每遇皇后有妊、后妃生产,天子将率群臣告之宗庙,求先祖庇佑后嗣。明日陛下要率百官祭祀宗庙,为这孩子祈福,正逢夏日,这时节抓几只/□□/来也极好抓,那明日可就端几盘癞/□□/摆在它祖父的牌位前?”

赵太后这又摆手说不行了:“诶诶诶,那倒也不必,眼下还算是用得着他的时候,明日就用点好酒好菜摆给他罢!也不能在这关口给我的孙儿添了晦气。但求那老匹夫要几分脸,沾我孙儿的荣光吃了顿好饭,也要睁着那双眼睛在天上好好庇佑他这亲孙平安降世。——我心里是不想说晦气的话,不过,哼,但凡这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就砸了他的牌位刨了他的坟!”

媜珠在心中失笑,假使这孩子真的有什么不好,和它死了多年的祖父又有什么关系呢?砸他的牌位刨他的坟又有什么用?

赵太后这趟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探一探媜珠初初有孕的心情,生怕她是不愿意生,如今这番试探下来,见媜珠倒也没有不肯生的意思,她连逢喜事,心中畅喜,既无旁的什么大事,她与媜珠闲聊几句后也就准备离开了。

媜珠正要从榻上起身送一送母亲,赵太后摆了摆手,说她孕气尚浅,怕惊动身子,不叫她多动,不必送了。

只等赵太后朝外走了数步了,她又忽地乍然想起什么没说完的话来,又折返回来,坐到媜珠榻边,望着媜珠的脸色也是欲言又止的。

媜珠笑了笑:“母亲,您这又是怎的了?是还有什么旁的话吩咐女儿吗?”

赵太后是顿了又顿,总算是好不容易地开了口,颇委婉地对她说:

“你知道你也有了身子了,何况现在月份还浅,你跟你哥哥……你们,你们以后关起门来也不能再……”

“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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