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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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管哈。”

嘈杂交谈了几声,窸窣作响后,池文行接过电话。

“喂?槐槐啊。”

“爸爸。”

“好了,我也不唠叨你,你平时听你妈叨念已经够多了,我就来跟你说说,注意安全,有事跟家里打电话。”

“好。”

“你妈妈性格是比较急躁,管你是也比较严格,但你是知道的,

她绝对是很爱你的,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嗯。”

“我们做父母的,的确很难做到万全,我们尽量互相理解,相互改正,这次的事情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过去了就不提了。”

不知为何,池冬槐忽然有些鼻酸。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生在那种很古板严格的家庭,父亲不常参与家庭教育,总是妈妈在对她严格管教。

池冬槐从小就是被管得最多的那个。

在比任何人都严苛的环境下长大。

她总是渴望一些不同,却始终没有迈出脚步,她走之前其实想好了,如果这次爸爸妈妈很生气,就算他们要来京北逮她,她也不要屈服了。

薄言订好的这张机票。

只是一个推手。

或许她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她这次只是顺水推舟。

这次她登机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其实就是把机票的钱还给了薄言,她想,不需要任何人承担后果。

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薄言也不讲究,她转账过去,他就收了。

池冬槐是做好了自己要对抗过往一切的打算的,她带上最硬的躯壳,迎面而来的却不是利刃。

而是羽毛的轻触。

这一点点轻柔,就足够让人缴械投降了。

挂断电话以后,池冬槐越想越鼻酸,自己又在外面晃悠了会儿,走到湖边的时候,她听到那边有些人声。

本来想转身就走,却觉那道声音有些熟悉。

“哎呀妈妈,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知道吗?宗遂谈恋爱以后完全变了个人,他现在都对我保持距离了。”

这事虽跟她有关,但池冬槐没有继续听的打算。

偷听总有种做贼的感觉。

但她在离开的时候,苏渺的声音也跟着过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干涉他谈恋爱的事情!但他这样做让我很不爽啊,他到底搞没搞懂情况?对象是会换的,但发小只有我这一个。”

“他这样真的别逼我骂他白眼狼!”

“从小就是我们照顾他啊,他爸妈本来就不喜欢他,再听话也不喜欢,还不是就喜欢弟弟。”

“他从小在我家蹭了那么多饭,你们也没少对他好,现在是怎么的,谈恋爱就要跟我划清界限啊?真的越来越过分了!你们是没看到他那个态度…绝了。”

池冬槐不想听更多,又加快了些脚步,埋着头小跑起来。

她觉得好复杂。

宗遂从未跟他说过他家里的事情,池冬槐通常也不爱主动问这些,今天不小心窃听到这个墙角,倒是让人心乱…

思绪间,她“嘭”地一头撞上了一堵墙。

池冬槐捂着额头吸气,微微眯着眼,看前方的人转过身来,他睥睨着她。

薄言看了眼她身后,问:“后面有鬼追你啊?”

池冬槐:“……”

可以这么说吧。

但她还没说话,薄言就看到她还有些发红的眼眶了,他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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