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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面的所有乐队都是这种闹腾的风格,这次他们的歌也有点老了,没什么创新,而且——”
薄言说着,继续关注比赛进程的同时,侧目看了她一眼,池冬槐极乖地端坐着。
双手就这么贴在腿上,一脸好奇、乖学生地认真听讲中。
这幅样子真是让人,想要事无巨细地跟她讲明。
“而且前面潮海被打低分,后面的乐队心情都受到影响,发挥的时候更紧张。”
“你仔细听他们的主唱发音和咬字。”
“因为潮海在开场没有用一贯的disco风格调动观众情绪,后面这些更加拼命。”
“大家都默认了观众难搞。”
池冬槐一点就通,她瞬间懂了:“所以其实有点用力过猛了,过于去在乎观众的情绪调动想要从大众评审团身上得到高分…本末倒置的话,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是。”薄言说,“潮海一开始就说了那句话,但大家都被比赛的情绪紧张的情绪传染了。”
一开始,他们就说了。
享受舞台,享受音乐。
观众的喜爱不是可以强求来的,而是大家感受来的,一种天时地利人和。
潮海今天得票少,不是因为他们发挥不好,也不是因为观众难搞。
而是刚好在这种时候碰到了大家最讨厌的下雨天。
池冬槐忽然清醒过来,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不是薄言这么说,她刚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被这种情绪氛围带着走了,也开始紧张到,觉得要做些什么。
人一旦站在人群中,情绪就很容易被影响和传染。
最后和所有人融为一体。
毕竟在人类的潜意识里,其实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真理和规则,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别人都这样,你不这样的时候,就容易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走错了方向。
但这些环境,好像无法影响薄言。
池冬槐看过去,看到他还在看比赛,她想,薄言这样的人身上总有一层与世界不同的隔阂。
他与所有人不同,看起来是个坏人,不合群,也冷淡疏离。
世界的规则对他无用,他有自己的规则。
就是这么个,完全的怪人。
…
比赛继续往下进行着。
今天几乎所有摇滚风格的乐队都有些被压分,甚至到后面评委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到幻觉那里的时候,评委直接非常不客气地说:“主唱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道,不要太用力。”
他们也没有逃过这个魔咒。
这次反而是喜旺乐队这个朋克风格的成绩很出挑,朋克音乐风格更偏向生活日常一些。
歌词通常比较大白话,风格也有点嘻嘻哈哈的。
朋友乐队属于是,厉害的乐队会让人觉得轻松愉快、歌曲朗朗上口,这些歌的传唱度也会很高。
但相对差一点的乐队,就容易让路人觉得——
这是什么东西?就这?一点节奏没有,随便一个demo伴奏出来就填上什么柴米油盐、锅碗瓢盆、酸甜苦辣的歌词就开始唱呗?
很多朋克乐队的填词,甚至就是“嘿,我今天吃了三碗大米饭”这么直白简单的歌词。
朋克就是一碗大米饭。
看似简单,但要把大米饭做好,就是很难的。
前面扎堆的摇滚乐队们没有做出太多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