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谋士求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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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搁边上椅座上。随后亲自迈了步子,去将这殿中靠近床榻的宫灯点燃了俩盏。

顿时双眼清明。

严堰走过来,阮进玉没抬头,“臣逾矩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现下的情况,和那日的事情,他都逾矩了。于是不等皇帝问罪,他先道了再说。

那边一时没有声音,阮进玉也硬是没有抬头看,直到一个物体甩到他腿上。

他定睛一看,几乎立刻就认出了现在躺在他手中的是什么。

一枚鎏金令牌。

兵符啊。

先帝在世时,对禁军兵权属绝对掌控。

但是严堰血洗太生殿那日过后,禁军头部分崩瓦解,禁军兵权便落到了禁军都督沈长郎的手中。

严堰即位之后也一直没有主动去收复这兵权,当时世人只道是新帝无权架不住这兵权。原来那个时候严堰就在谋划这件事。

因为兵权才沈长郎手上,因为沈长郎衷心武安王。因为武安王必定居心拨测。

所以,严堰不着急动这兵权。

阮进玉手中躺着这枚鎏金令牌,一时觉得烫手的很,他无法不去抬头看对方,却见皇帝面无它意,就好像是随便给他玩玩,绝对的尽收囊中。

阮进玉没敢丢,也不敢递回去,他看他,那边也看回来,“今日出了趟宫。”

他这么一说,阮进玉当下就联想到了沈长郎,这兵符一直在沈长郎手上,即便后面有沈家和周家那件事打乱了沈长郎的意,那兵符也终究还是在他手中。

现下兵符到了皇帝手中,他又一早出了宫

沈长郎?

严堰眸子一抬,从始至终都是漠然置之的情态,他仿佛一下就看透了阮进玉心中所想,随意的开了口:“他亲自奉上来的。”

沈长郎没有事,只是兵权彻底交于了皇帝。

他即是没事,武安王死不了,就是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们那日没有亲自见到武安王,唯有阮进玉,聂炎是武安王的人,想必不会轻易卖主。

可阮进玉一人之言不足为信,旁人不会信他的。

亲王犯错,这种形态,还没到直接要他命的地步。

这件事拿到朝堂去,朝堂会有半数人因为他的亲王血脉而开口保他命。因为他没有直接参与逼宫。

至于沈长郎亲自上交兵符一件事,没法说。

这兵符牵扯的不止他一人,拉进来的有沈周俩家,甚至还有武安王和太后那边。

他愿意不顾其他跳过一切将兵符交给皇帝。为的什么?

是因为知道皇帝到这种情况就不会再放任兵权留在他手中?还是别的?

沈长郎虽为一介武将,平时说话不注意,但他心中对这局势清明的很,又不是个傻的。

阮进玉想着这些事,一时没有开口。

站他面前那人始终看着他,也不管他回不回,接着往前走一步,将他的视线拉回自己身上,又是俯视,“沈长郎全程没有说别的,他只问了孤一句。”

“你还活着吗。”

“”

夜里风大,阮进玉其实下了床之后就觉着有些寒气,但是现下,他好像惊觉自己手心冒出了汗。

他一噎,慢怅怅的道:“陛下信我,没有勾结聂党的。”

不然,他醒来后就应该是在牢狱而不是寝殿。

这,总不能沈长郎上交兵符是为了他吧?阮进玉不语,心中万分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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