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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的千年潜伏,宏世计划就会付之一炬,他本人也会烟消云灭。
羂索遁入藏得最深的根据地,神经质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在脑海中翻得底朝天。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咒灵操使不会有这样的能力,六眼也不会,天与咒缚也不会……
是谁?
他颤抖不已,千百年来又一次对死亡这个词语有所感悟。死亡,多么轻飘飘的字眼啊,不止是**的消无,还有灵魂的覆灭,还有理想的腐朽,还有——
羂索一无所获,从此藏得更深。他不再亲自出面,而是派遣手下去运营局势。所幸他多年耕耘,总监部中许多人都明里暗里地听从他的指令,这让他之后的几年里重回顺风顺水,总算逐渐逃离了那天的威恐。
但今年开始,他又一次转入劣势。总监部中的人手被拔除,藏在各地的根据地不明不白地被破坏,他想要掌握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在他的掌握中。
咒灵操使看上去无懈可击,除了强大的实力,他的精神世界也难以被攻破;五条悟在开学那天发了一场疯之后,实力居然再上层楼,羂索怀疑他已经能够展开领域;最好拿捏的反转术式也变得棘手起来:她可以修补身上的伤势,倘若有人对她使用术式,她甚至可以将被诅咒的身体部位去除后再治疗,接着利用热武器将试图将她带走的总监部成员击倒……
在这个本该放开手脚的时间,羂索却被逼入了绝境。他的计划没有一项成功,就连原本复苏两面宿傩的行动也被一推再推……
如今,他藏身在这阴暗的地底,焦急彷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仿佛被斩断了手脚。
终于,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动静从他的头顶传来,有人收紧手臂的肌肉,“喀啦喀啦”,被加赋咒力的钢铁在巨力下无抵抗之力,扭曲着被扯断,“砰!”一声,这间地下室的屋盖被猛然掀飞。
伏黑甚尔跳了下来。
但不止有他。
中原中也紧随其后,接着是太宰治。
伏黑甚尔阴沉着脸,将手机夹到耳边,正抱怨地说着什么,脸色看上去很不爽:“说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太宰治也不甘示弱地拉长声音:“小秋难得求我一次,我怎么可能不来。倒是你啊蠢蛞蝓,你跟过来干什么?这里不~需~要~你~”
他用一种美式霸凌的语气对中原中也说话,又阴阳怪气,又得意。
中原中也抱着手臂,似笑非笑:“需不需要我,可不是你说了算。作为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互相帮忙是理所应当。”
趁着他们各说各的,羂索尝试逃跑。
失败了。
能够阻断术式的天逆鉾被随手掷向羂索的本体,剧烈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惶恐席卷而来,他试图张口求饶,然而动弹不得。
“真恶心啊……”
伏黑甚尔冷眼看着尸体绽开的脑袋上狼狈不堪的脑花,哪怕他手里鲜血无数,也觉得这一幕过于恶心。
“但既然是她想做的……”
总不能脏了她的手和眼睛吧。
所以果然还是他来代劳好了。
天逆鉾没有马上杀死羂索,他在灭顶的痛苦中留有须臾的希望:或许,他还能逃跑……?
有一只手向他伸了过来。
“跑这一趟还真是累呢~横须佐市这么远,我可是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