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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又过了一段时间,外头有人来了,直奔陈令容,到近前时立即行了一礼。
陈令容见了来人以后立即直起了身子,忙问道:“怎么样,可打探到了什么?”
那人闻言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讲实话,观陈令容那过于殷切的目光,她终究还是将话叙述的相对委婉。
“回夫人,三少夫人那边再没什么消息传出来了,奴婢回来之前,听说他们正在准备明日出府,马车都已经提前备好了,人手也打点好了。”
听后,陈令容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具体要去哪你可知晓?”
“回夫人,大概是要去侯府名下的商铺。”
此言一出,屋内安静了一瞬,然而下一刻,就见陈令容猛地打掉了一左一右正在不停扇动的扇子,啪地一声将手边茶杯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吓得在场所有下人全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身子都在发抖打颤,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低垂着头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只任由陈令容一人发疯。
不消片刻,自外面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路径直进了屋内,见了来人,陈令容火气瞬间锐减,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人。
那几人余光见状立即纷纷起身,默默先行退下,等到屋里的人都走了以后,陈令容这才扬起笑来,走向来人。
“夫君今个儿怎的这么晚才回来?真是让我好等。”
说着,她亲昵地挽住了解停修的手臂,带着他径直坐在了矮榻上。
对于陈令容这过分亲昵的举动,解停修略微扫了一眼,由着她这般,与她一同坐下。
看着主动依偎在怀里的妻子,解停修拍了拍她的手,低眉问道:“今日怎么又同下人发脾气了?”
语气虽不严厉,却也有质问的意味,陈令容听后一愣,随即装作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抱着他与他控诉。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可真是娶回来了一个好媳妇。”
解停修知道她今日该去温宴初那里对账,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又碰了壁,便顺着这话问她:“他们夫妻俩又怎么你了?”
陈令容支支吾吾半天,突然不知该怎么与他说。
末了,解停修终于从她口中拼凑出了实情。
陈令容今日压根就没去见温宴初,只想着她从前掌管府中府外事宜多年,温宴初自该虚心向她讨教,便在这里拿乔,等温宴初来登门叫她。
弄懂了其中的细枝末节,解停修便冷了脸,不动声色移开了陈令容正搂抱着他的手。
“你这件事做的太傻了,眼下这个关节,你怎么能还斤斤计较,拿着此事不放?现在温宴初管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那杜柔今日去了,而你却百般推脱,这事若是传进了父亲母亲的耳朵里,他们会怎么想?!”
一听这话,陈令容也不乐意了,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就连方才也是下意识讨好面前这个病歪歪的丈夫,结果他倒反过来开始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登时,陈令容眉一拧。
“你父亲母亲?你倒是总想着他们,他们心里可只记着你的好弟弟!他都那样了,也没见你父亲母亲说让咱们孩子继承侯位一事,不仅如此,反倒还收了我的管家权给了那温宴初!”
“是,我家世是不如她,但这么多年了,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还为你们侯府操心操力这么久,我最后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