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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闻秋被傅上人放下来,无形的风就缠上了他的脚踝,像是指尖的抚弄。
“离开原来的身?体太久,阿诺德的魂体不稳定,而且也暂时不能?跟我合并,因而他飘渺于世间,只能?靠你存活。”
迟闻秋扯了扯嘴角:“从一开始我会盯上你,直到成为?了他的营养,都是你计划的每一环,是吗?”
“别生气,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并非是虚假的谎话,我虽然是国师,能?通过占卜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却?无法预知到你的事情?,只能?靠感觉,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如有冒犯,你可以随意惩罚我。”
别人都说什么不要介意之类的话,傅上人说的随意惩罚,倒是引人遐思。
他的暗示性让阿诺德不满,阴森森的男鬼回来了,无形中较劲,紧紧贴在迟闻秋身?边,冻得他半边身?子发毛。
阿诺德像阴湿乖巧的大型犬,寸步不离开迟闻秋,眸子的光越发黯淡了,低沉说:“闻秋,你喜欢像伊万那样的身?材吗?”
“还行。”
“我跟他相比,更喜欢谁?”
迟闻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的沉默让鬼攻很不高兴,冷风扫过衣服遮不住的肌肤,带来轻微的凉意。
他穿的本就不多,加上衣服遭受摧残,已经遮不住什么,就显得可怜巴巴的。
阿诺德低下头,看到他白嫩赤足踩在地面上,脚趾头个个圆润饱满,像珍珠似的,色泽红润,让人目不转睛。
他的注视太强烈,让迟闻秋有种?他想亲吻的错觉,随后,一缕风果真驻留足尖上,他厌恶地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在傅上人鞋子上。
男人低下头,长长的白色发辫垂下,又被他放在后背,他捧起了迟闻秋的脚,打算把自己的鞋子给他穿。阿诺德的配合也默契,从身?后抱住了差点失衡摔倒的迟闻秋,还亲昵蹭他的脸。
“老婆,你能?不能夸夸我?”阿诺德的语调空灵又粘腻,分明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了,撒起娇来也得心应手。
“唔!”他吹的气太凉,迟闻秋不安分闪躲,而脆弱的白足被傅上人捏在手心,还被粗糙的指腹刮过,痒得他有点遭不住,拼命想收回腿。
不仅是傅上人不让他退缩,连阿诺德这表面听话的家伙都反骨起来,操控着风从衣领子钻,更过分的是他还用风捏造人的触感,用力揉搓着不经逗的肌肤。
渐渐的,迟闻秋的眼尾润透,惊呼声止不住从嘴巴喘出,抓着傅上人头发的手?背都浮现黛青色青筋,色欲无比。
他觉得分外难堪,明明只是穿个鞋子,有必要这样为难人吗?
傅上人将迟闻秋视为?珍视之人,给他擦拭足底泥垢得也颇为?仔细认真,比他编撰皇族史书都正经,但他的手?指又留恋在他的足上,时间久了,就显得不正经。
他的目光太缱绻,体温炽热,纵使迟闻秋跟许多人欢好过,除了那种?事,还是不习惯跟别人触碰。
傅上人总给他一些羞愤难堪的感觉,可如果是刚开始那个清心寡欲的国师大人,迟闻秋还乐意主动些,如今被反攻为?主,倒有些反感了。
慢慢擦拭了污泥,再亲手?给他套上鞋子,傅上人问他:“尺寸有些许不合适了,先忍忍着,回去了我再给你做一双。”
迟闻秋掀唇嘲讽他,“尺寸不合适就换了,还忍什么呢?你那晚上把我弄得要死要活,怎么没听你说这话?”
傅上人的耳垂羞红几分,眼睫毛低垂了下,再抬起来,认认真真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记恨我这么久,下次我会温柔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