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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抗拒起来,柔弱无骨的手想去抵他的肩,下一刻的失重感却更加强烈,原是
她直接被季砚扔进了柔软的床榻间。
被褥又陷下一角,是高大的男人随之倾身而下。
伴随而来的是那清傲的梅香,这香总无知无觉令晏乐萦放松,可她此时心里没底,压不下慌张。
“等等……”
晏乐萦想偏头,她压根没瞧见最后那册子上绘的是什么姿势,清晨草草翻的几页里也有些过分出格的,只是因画风精致,她没觉得太反感而已。
想再去看看的,看看季砚最终选了什么,可她侧过头的动作,在季砚看来是抗拒。
大手顺势压制着她的脖颈,青年帝王能很轻易感触到掌心下生机勃勃、却也脆弱的脉搏,他的手几乎能将她整个纤细的颈覆住,他俯身,仿佛并不理解,询问她,“晏乐萦,你在娇矜什么?”
晏乐萦微怔,他几乎把浑身的重量都压来,她无法动弹,最无法忽视的就是颈间火热的大掌。
分明他没用什么力,可她仍觉得喘不过气,过近的距离,好似赖以生存的空气也会被对方掠夺。
亮堂堂的灯火下,一切藏匿的心思都很容易被窥探清楚,她的确感到慌乱,想要逃离。
更令她窒息的是季砚的话。
他佯装困惑的语气里,藏着的是一丝轻讽,“今晨不是你自己说要留下?朕允诺了你,何故又要反悔,做出这等姿态。”
她没有反悔,晏乐萦微张着唇,却有些哑然。
何等姿态?她在他眼里是何等姿态?
是已被困在笼中的燕雀,还是令他恨极的囚徒?
晏乐萦忽然觉得眼前有点涩,是这殿内的烛光一下太过灼亮,因而刺痛了眸。
“我没有……”借着这点刺痛反而能开口说话了,朱唇翕动,可尚未说完,轻薄的衣料被人扯下,浑身一凉,她又感觉嗓子像被人堵上一样。
因为季砚冷呵着打断了她的话,他语气凉淡,“你没有资格说‘不’了。”
湿润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彻底将她想说的话封缄,大掌贴着她纤弱的肩游走,肆意地揉。捏着她身上的軟肉,女儿家的身躯就是这般溫軟又娇嫩,有时他尚未用什么力气,就留下淡淡红痕,还惹得她哼出声,那声音又细又弱,似乎疼得发闷。
季砚只得又稍稍松了力道,暗火却猛然窜上腰腹,直至心口也如火烧,心里的恨也因此积攒了更多。
为何不能让她痛?
为何他好似还舍不得?
分明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当真敢盘算进了他的寝殿,还胆大包天意图获取情报,甚至依旧是满嘴谎言。
他不该给她教训么?
恨在无知无觉中蔓延,并着不甘,逐渐转化成另一种暴虐桀骜的阴郁情绪。
她自然该长点教训的,季砚心想,手搭去了她的双膝,稍一使力,就迫使她分开。
她永远不肯选择他。
无论是哀求祈望、威逼胁迫,她这样的人,将他曾满心给她的爱肆意践踏,如今依旧如此……
既然如此,倒不如最直接干脆些,锁住她,占有她,何须再在意她的意愿?
只要他想,她就永远无法逃离。
第33章 自己撑着季砚,真不是人!
含凉殿的灯火,已变得十足明亮。
晏乐萦起初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并没有想明白季砚为何兀得起身点灯,此刻却想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