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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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也难以分辨的情绪。

是恨,是爱,是唯此人不可的执念,是他无数次自问过,若她愿意坦白她受人胁迫,他就愿意放下怨恨的执念。

“朕晓得,昔年你尚年幼,许多事你身不由己。先前恨你怨你,更多是因为你不愿提起,只有回避……可朕也没有真的伤害过你,对么?”

晏乐萦瞧着他透出几分温柔怀念的眸子,勉强扯了扯唇角。

眼前浮现的,更多却是近来她被迫在他身下承。欢,许多次的言不由衷,行不由己,这样的虚与委蛇,实则已经破坏了所有曾经纯粹的情分。

但眼下,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对。”

晏乐萦心想着,最终她的母亲也陷入了真情的陷阱,以为明辨了人心,她目睹过开头,也见识过结尾,从此奉为皋圭。

于是她不再轻信别人,也或许本性就是这样虚伪薄情。

“原来哥哥还爱我。”她微微俯身,不同于内心所想,面上她是十足的示弱姿态,含住了他喂来的药勺,乖巧地将汤药喝了下去。

季砚的手一颤,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盯着她纤弱窈窕的身躯,神色复杂。

苦味很快在舌尖荡开,蔓延成无尽的涩意,涩得叫人发麻,她听见季砚在她头顶呢喃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没有答话,汤药彻底入喉,仿佛一时被苦得说不出话。

幼年爱吃的蜜饯便很快送至她唇边,晏乐萦怔神,季砚见状,以为她是如旧年一般要闹着不愿吃,轻拍她脊背,索性自己含着蜜饯撬开她唇齿。

这下晏乐萦整个僵住,有些羞赧,却终于有了一丝蓬勃生气,“唔,你做什么你……”

或许前阵子她的脆弱,真的伤到了他。

季砚不语,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舔舐,蜜饯在两人唇齿间化开,被他抵入她唇中。

“你真是不怕过了病气!”咽下蜜饯,晏乐萦气恼道,“我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

“这几日天凉。”季砚只是缓声哄慰,“待你病好些,天气也好些,朕带你出去走走。”

沉默一瞬后,晏乐萦展颜。

去辨真心太难,佯装假意却简单,近几月面对他,她做了太多次。

最终,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好。”

*

之后的许多日,季砚尽心毕力照顾她。

药膳饮食,事无巨细,全要他先过目才行,却已经少了几分先前的监视意味,更多是关切。

他上了心,好似也放下了戒心。

晏乐萦自不愿与他在这等事上起什么争执,他愿意怎么折腾便折腾。

就算宫人们、尤其是应庆对此有些欲言又止,似想规劝他,她和季砚竟难得默契的,都当做无视。

季砚当上帝王后,一向不容微词,就算应庆跟在他身边许多年,也没人能做一朝天子的主。

她却好像可以。

某日,季砚照例来看她,因为还怕她对他有阴影,他并没有强迫她搬回主殿。

京城的天渐渐凉了下来,不再是虚凉,仲秋过去许多事,深秋渐至,秋叶枯黄,晏乐萦的病却没有全然好全。

太医说是多日忧思凝结,又突发风寒加重郁症,才好得慢了些。

晏乐萦不置可否,或许真是这几月来过得殚精竭虑,趁这段时间休养下也好,只是,病不得好,季砚便暂且不愿履行让她外出的承诺。

比之这个承诺,今夜他来,另有一桩事要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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