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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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清瘦了许多,尤其面庞煞白,饶是光线昏黑,也难掩气色之差。

“燕燕,你也别怪我,我这不是来宫中救你了吗?”他嗤笑一声,难得地摆出一副耐心解释的模样,“你我本是一类人,从不轻信人心,就如同你不肯轻易将机密图交予我,我在宫内的暗线,又岂能轻易透露给你?”

月光下,稍显寂静,晏乐萦也可以安静地打量他。

季淮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变化,他说的也没错,实则他二人都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会轻待自己的人。

近一年,季淮定然在暗中筹谋着夺权,亲自北上京城,又冒险重返皇宫,如此多事之秋,他却依旧能维持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操心的事或许有,可定然是下属比他操劳的多得多。

但她和他也有许多不同。

譬如此刻,季淮仍用一种打量物件般的眼神审视着她,嘴角虽挂着笑,眼底却透着彻骨的凉薄。如此高高在上的模样,晏乐萦永远做不出,也永远都令她恶心。

他永远觉得自己是天潢贵胄,高人一等,生来就有权随意主掌旁人的生杀。

或许掌权者都是如此,所以,她也在八年后与季砚渐行渐远。

她厌恶这样的他们。

“可如今,殿下还是愿意以身涉险啊。”晏乐萦只道。

季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副高高在上的伪装瞬间崩裂,像面具被狠狠撕下。

这般变脸却让晏乐萦感到一丝快意,因为今日他也该尝尝,一切都掌控不住的滋味。

季淮连音色也变冷了,压低声音问她,“你最好别耍花招,阿乐在何处?”

没想到他还不是先问机密图,而是先问“阿乐”。

晏乐萦微顿,一时也有些唏嘘。

像季淮这种真正冷心薄情的人,竟也会真为了一个宫女前来。

想到这里,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想要冷嗤。

季淮便阴沉沉盯着她,见她这副一时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他又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一双阴鸷的眼自上而下扫视着她,“还以为季砚对你有多么情根深重……”

“还不是将你折腾成这样。”他轻蔑地瞧着晏乐萦,见她虚弱至极,反倒笑意愈深,“你说你,燕燕,从前是多美的一张脸,孤瞧了都动容,你早早应了孤多好?偏偏惦记着季砚那个低贱的杂种,只可惜,这再续前缘的滋味……好似不甚美妙啊。”

晏乐萦皱眉,她张唇欲反驳些什么,喉间的血气再度涌上来,叫她抿紧了唇,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见状,季淮笑得越发肆意畅快。

他笃定她是无言以对,无力反驳,又如此虚弱凄惨,继而走近了她一步继续端详她。

“好好替孤办事,你做不到,如今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叫孤唏嘘……好了,别瞪孤,孤还是垂怜你的。”他以一种上位者的虚情怜悯在与她说话,居高临下看着她,“今日孤愿意为了阿乐而来,自然也愿意救你,你好好交代——”

那口鲜血终于被晏乐萦艰难咽下,她咳了一声,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越发恶心。

她终于忍无可忍,也是头一回十足硬气地质问他:“你真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又可曾承过你半分人情?”

“将自己说得那么良善,实则是道貌岸然,枉顾人命的伪君子,我已经恶心你如此行径够久了。”

“季淮,你也配做一国之君——”

余下的话晏乐萦没能说出来,被激怒的季淮抬手掐住了她

的脖子,“你放肆!”

“孤怜你命运多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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