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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穿来,有了健康的身体,那还怕什么!
有心参加诗会一展才华的大多是青年,故而今日来小聚的人也多为二十上下,整个庭院中只有莲心和朱在看起来十二三的样子,还是个小孩。
没人会计较一个小孩子的话。
方才被莲心一起悄悄瞪了的几个人也没放在心上,反笑着三三两两闲谈,一边有的给朱在加油,有的给莲心助威:“好,再追快些!”“快躲,躲到树后头!打他头!”
有人甚至摇头感慨:“不愧是辛公之女。有武学渊源啊。”
莲心“哈哈哈”地像接受颁奖一样穿过看着两个小孩子打闹的人群,一边又逗朱在:“你来打我呀,不来就是默认了哦?”
朱在哪见过这种不按常理的套路!
愤怒之下,他想跟她对着“略略略”吧,难免太有失身份;但要按照平日里唾沫横飞那样论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伸头傻瓜,缩头傻瓜。
他终于下定决心,大喝一声:“你别跑!我们好好讲一讲道理!”加力追了上去。
韩淲在一旁啧啧,撩开衣摆坐下,一边品茶一边摇头。
一旁长了双笑眼的韩淲好友笑道:“朱在这小子,读书是有些读迂了啊?你说他跟辛帅的义女计较什么,真闹急了,吃亏的可不是武人之后。”
韩淲也笑了:“赵蕃,你就留些口德吧。他也就是个小孩子,脾气摆在那里,焉能遮掩住的。”
他悄悄拿茶碗盖挡着嘴,和友人道,“辛家小娘子说得有道理,他是像朱晦庵。”
赵蕃:“你要死了!敢对朱先生这么背地里不敬,看你爹不骂你。”
韩淲才道:“别叫我爹知道背地里的事不就得了?”
说完这句,两人相视一笑。韩淲又懒洋洋倚在了庭柱边。
莲心这时也遛了半天的朱在,遛没趣儿了。
她“哐哐哐”跑回朱在身边,好奇地看着他已追得半蹲下、气喘吁吁的样子,故意歪头:“这样短的路,跑上三倍也不费什么力气,你一个郎君喘成这样干嘛,总不会是累的。想来应是气的喽?”
朱在已经认识到方才和莲心这种人拼体力的深刻错误——不能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啊!
他赶紧调整道路,也不追了,抓紧时机开喷:“没错,是被你对灾民冷血的态度气的!只为了自身一点名声,就置身事外!”
首先,那是辛爹爹的决定,她也是现下才了解,干嘛把这事怪到她脑袋上?
其次么
莲心毫不客气地说:“帮灾民的法子多的是,你们非要上书求官家做什么呢?官家是君,又不是靠你们人多就能压服的,折子就算递到了临安,若官家不允,那你们待如何呢?真的什么也不做了?”
还不是也不愿担“妄动”的名头吗?帮忙打击囤粮商户、修建难民屋舍,件件都是可做的,他们做哪样了?她在小村子里吃生米的时候,可从没收到过任何文人的救济。
莲心想说出这句话,但忍下了没说,只道:“我看你们现在也只写了诗,百姓受了激励又能怎样呢?激励又不能顶饭吃。”
韩淲在微笑,一旁的赵蕃等人也愣神了。
朱在神情也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他到底不如周围郎君年岁大些,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边还有些不服地抗辩:“上行下效,自然才是根治的好法子。”
莲心点点头:“好,有理。”一边起身,朝朱在走过去。
朱在疑惑,下意识后退一步:“怎么?”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