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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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咬了咬嘴唇,转头朝杨万里一笑,问:“杨伯父,还没有写完哪?”

“嗳,催什么,这孩子这才刚写完,瞧,墨还没干呢。”

杨万里一头雾水,“哎哎”喊着,却还是没能阻止莲心将他的诗稿取走,替他念道:

“西山走下丹砂丸,东山飞上黄金盘。径从碧海升青天,半湿尚带波涛痕月下醒眼搔白首,明年月似今宵否⑥?”

听毕了,大家又是一阵夸赞。但到底没有方才对张孝祥的那阵赞誉声大。

莲心心下有些难言的失望。

片刻,三郎走过来,轻轻接过她手里的纸张,帮她将诗稿收好。

中秋的夜晚很长,人们的诗一句句讲着,月亮、桂树一次次被提起。

到最后,所有美好的祝愿似乎都要被说完了,大家也倦了,倚在小楼的窗边齐看月色。

无边无际的明亮,铺满整个世界。

三郎沐浴在月色下,转头对莲心轻声说:“你那位朱姐姐说得也很有理。就算你不想将作的句子公之于众,至少也叫我来接上吧。完整有个结尾,总是比无疾而终要好的。”

水榭边,蛙声阵阵。

湖面倒映着一个月亮,莲心的眼睛中也映出一个。

她拿着月饼,想了片刻,笑着轻声说:“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

她拿肩膀推推三郎,“三哥帮我接。”

三郎将空酒盏握在手里,半倚在栏杆边,看着小楼外的一轮圆月,“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范如玉不知何时走到二人的身后:“好呀你们,背着我们,独自胡乱作诗呢。”

莲心转脸笑:“阿娘,你就说三哥的句子中说的是不是实话吧。”

范如玉不禁一乐,伸手摸了摸楼上窗的位置,果然纱窗触手湿凉,是宿雨未干,仍残存着痕迹。

想到这几个月辗转反侧的纠结痛苦,现下终于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家人。昨日之痛,宛如昨日死;而今日的一切快乐至此,真宛如今日方生。

范如玉摸摸莲心和三郎的脸颊,回头挽住辛弃疾的臂膀,与他对视一笑:“那我也来给你们接上一句——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

辛弃疾哈哈一笑。

与他们几个不同,他只略一思索,便轻松道出一句。

远处开始有人放起来烟火,不断有砰砰的爆炸声,火药的燃烧声,随后是人群的欢呼声,叫人辨不清任何语句。

三郎和莲心站得远,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什么?”

辛弃疾只是笑。

辛弃疾的文采大名在外,别说在上饶,就是在临安府,也少有人能以词与他比肩。

故而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辛弃疾从杨万里手中接过笔墨,挽起袖子,笔下如走龙蛇,在纸上誊写。

直到收了笔,众人探脖过去,终于看见全部。

辛弃疾是众人里面唯一认真一笔一划写了序的:“淳熙辛丑,客居临安府,同妻如玉,子赣、莲心同度月夕,共作此词身安且健,妻贤子孝,此乃人生至乐之境,虽千金亦不可易也。”

手心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暖,莲心仰头看着三郎,偏头看看范如玉,向前看又能看见辛弃疾。

左看右看,只觉怎样都好,无限的快乐。

周围的惊哗声越来越高,莲心轻轻默背着,随众人一起念出正文: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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