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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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一落子就立刻跟上的胡搅蛮缠棋风,而口风也没好多少,“我哪里胡搅蛮缠,只不过招人爱了些,也不能叫我因此避着人走吧。作为哥哥关心都成‘搅扰’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自己说着也觉得可乐,便捧着肚子笑。

赵蕃今日讲话却不留情面,“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适应小莲心长大了和三郎更亲近,你可以做些事情没问题,但别给人错觉、别耍弄人家真心。”

“你真此心澄澈的话,下次小聚,把你和晁家女孩子的事告诉所有人。”

韩淲没答“晁家女孩子”的话,只道:“无缘无故,我为何要这样?好你个昌父呀,就会向着三郎说话,揣测我。我多大的人了,和一个妹妹年纪的小娘子能耍弄什么?”

能耍弄什么你和三郎两个人,脾性从小就有显现,一个万事不过心口耳,一个执着之心几能穿石。

但谁也没想到,人长大了,自诩洒脱的人有时对自己不诚实,执着的人反而看得清内心。

思考的间隙,赵蕃看了一眼满面不在乎的韩淲。

像你,打小的脾气就是追求洒脱过了头,想要的从不说想要,失去的反觉得珍贵,我还能不知道?

你们两个若因此对上,真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灾难

棋盘上黑色蔓延,韩淲已显颓势,赵蕃便也懒得和这极少认真的好友对弈下去,将手中的黑子扔回瓷瓮,另择了个话题,“罢了,反正我知道你已听懂我的话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你知道三郎最近在忙些什么吗?看他房中的人进进出出的。”

“确实。常常有外客到访。”

韩淲沉默片刻,忽略了赵蕃前半句话,只摸着下巴,用惯常的表情思索,“但三郎离开临安府后,是不该有这么多外客的呀”

韩家和辛弃疾的带湖庄园离得近,近日,他日日去带湖园子里作客,十次里总能遇见两三次辛贛与操着一口并非本地人口音的人交谈。

上饶讲吴语,与他讲话不同,只有临安府的人才有那种口音。

而在这临安府不太平的关头,辛贛为什么会和临安府的人交往如此密切呢?

唉,罢了罢了,总归三郎在大内行走一趟,已经在官家面前挂了名号,大约不得不用公干的名头才能出来,也能理解。

想不通便不想了,想想最近更大的一桩新闻。

——因为听说了辛弃疾被迫辞官隐居的事情,陈亮、陆游和朱熹即将来到上饶作客,与众人一同度过除夕。

“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①”

事实上,和“陆游到来”这件事比起来,可能还是“陆游作诗”对于莲心更有震撼力一些,她扔了笔,连信都不写了,只在榻上直起身子,“陆伯父又开始写悼亡诗了?!”

“本来也没停呀。谁不知道,陆公辞官隐居这一年里,又有不少佳作。文坛众人都对他颇有褒扬呢。”

外面下着雪,噼噼啪啪有竹子被压弯的声音。

风也从窗缝里漏进来,叶叶灌好汤婆子,往坐在被衾堆里的莲心怀里塞,“莲小娘子,你又生气啦?不至于吧,反正在临安,你不是已给唐大娘子洗清了名声,叫大家知道她不是因为陆公才郁郁而终的么。这就差不多了,总不能真连悼亡诗都不让人家写吧。”

好歹人家也是一对真心实意过的鸳鸯,咱们外人何必如此义愤填膺呢?

叶叶小心地打量莲心,试图用眼神传递出不好说出口的意思。

是啊,过去确实是真心实意。

可真心实意不代表真的是好事。有的人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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